“……”贺加珏的脑袋往后一退,佯装气恼地对窦刻说:“你是故意要抢我糖的是吧!”
“甜。”窦刻这次终于笑了,几下就将薄荷糖在齿间咬碎。
贺加珏平稳落地,白了他一眼,“你都咬碎了肯定很辣!”
“嗯,又甜又辣。”
“……”
晚饭后。
村里来人临时通知窦刻跟随大伯去村委修桌凳。
贺加珏这次没跟去,他注意到大娘这一天里的情绪都不是抬高,故意留了下来。
大伯的收音机还在随机播放电台音乐,某位听众点播了一首毛不易的《一荤一素》,平缓的男声像是在娓娓道来的讲故事。
天色暗下来,蚊虫也变多了。
贺加珏和大娘坐在屋檐下,一人拿一把扇子,在腿边轻轻煽动着。
大娘久久地盯着地面,叹了口气,“孩子你可不能信那婆娘的鬼话。”
“大娘,我肯定不信的啊!”
“嗳,刻儿他妈当初是大难产走的,产婆子说救不回来。”大娘说着,眼底就盈上了热泪,“还有他爷奶,他爹,也走的可惜啊,你说泡了两天多的木耳怎么能烧饭吃呢!简直造孽啊!”
“慢慢讲,慢慢讲。”贺加珏扯了块纸巾,递到大娘手里,帮她捋了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