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加珏躺在炕上,被动地承受着又亲又摸,很自然就起了反应,原本就红扑扑的脸上,此时更是明艳动人。
但两人尚还存有一丝冷静,亲了半晌终于分开,头抵着头,都喘着气缓了好半晌。
“你真香。”窦刻哑声道。
贺加珏深呼吸,好不容易把气捋顺了,他伸手摸了摸窦刻有些剌手的小胡茬,又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推开,娇气道:“大年初一的,可不要白日宣淫!”
户外,大伯的声音逐渐淡去。
随之而来的是齐帅的叫门声:“窦哥!小贺!来个人给我开门呐!”
“你换身衣裳,我去给他开门。”窦刻拍拍贺加珏的屁股,转身出去了。
新衣服还透着一股洗衣粉的清冽气味,叠得整整齐齐摆在炕头,应该刚从被窝里拿出来没多久,摸上去还是暖的。
屋子里足够热乎,他也不着急地穿外套。
拎着衣领刚要挂到衣架上时,他摸到口袋里似乎有异物,随意掏了下,紧接着拿出了个红包。
而在这时,窦刻和齐帅也说着话推门进来。
齐帅看着站在墙边的贺加珏,快速地从手中个摔了个响鞭扔到了他脚下。
鞭炮响起的同时,齐帅也高呼着拜年。
贺加珏十分无语地瞥了他两眼,小声念了声:“真幼稚!”
随后毫不意外,齐帅又遭了某人两脚踹,才老老实实地蹦着到炕沿儿上坐好,随手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他这番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并没有引起屋内其他两人的关注。
贺加珏朝着窦刻摇了摇手上的红包,笑眯眯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知道是你塞的。
然而窦刻却摇了头,揉捏着贺加珏的手心说:“你昨晚喝醉不记得了,大娘偷偷塞你衣服里的。”
“啊……”贺加珏着实没想到,有些无措地举着红包想往外走,“这我不能要,我怎么能要大伯大娘的钱呢……”
刚迈出去脚,垂在身侧的手便再次被窦哥牵住了,“图吉利的,收下吧。”
“对啊,小嫂子你就收下吧,大娘给你包红包那说明喜欢你满意您!”齐帅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鞋子,盘腿坐在炕上搭腔调笑。
贺加珏听到那三个字的称呼,稍微红了脸,详怒道:“我是男的!”
“别搭理他。”窦刻把人拉了回来,补充道:“大伯大娘出去串门了,不在家。”
齐帅又在那头招呼着两人上炕打牌,贺加珏不会,坐在窦刻身边剥着冰糖桔,仔细听讲解。
“这大年初一,就是长辈找长辈,小辈找小辈串门的日子,这打扑克就是我们小辈最经常玩的。”
贺加珏剥了颗小圆橘,摘去上头的白丝,递到窦刻口中去,同时又不忘吐槽齐帅:“你还算小辈啊?”
“哗哗哗”扑克牌在齐帅手中堆叠翻动,发出一阵声响,只听他说:“在我们这里,没结婚的都是小辈,我们可不跟他们去串门,去了这个要说亲那个要做媒的,可招人烦啦!”
“呦,你还挺抢手。”贺加珏道。
齐帅嘿嘿两声,也阴阳怪气地:“呵,你家窦哥更抢手~在我们十八里乡,窦哥可是乡草级别的,你占这么大一便宜,可得躲被窝透着乐去吧!”
窦刻抬起头,幽深的眸子瞥向对面的齐帅,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这两天谈恋爱了。”
“我没有!”齐帅没等他说完就急匆匆地打断,给两人分着牌,还着急忙慌地解释:“八字没一撇的事,就是家里人非要介绍认识,无聊!”
见他急了的样子,贺加珏笑得直窦刻身上倒,同时心里头也在想,被维护的感觉真爽!
“哎呦喂,行叻不聊这个话题了,牌分完了赶紧的来……”齐帅红着脸,赶紧转移话题。
三人玩的是斗地主。
贺加珏并不会玩,在懵圈的状态下连胜了三局。
第一局,窦刻和他是平民,在对方的带领下,齐帅这个地主活活被憋死。
第二局,他是地主,就在以为自己孤立无援,打算随便扔牌的时候,窦刻却给他放了水,背叛了另一位平民。
第三局的时候,齐帅嚷嚷着不许窦刻放水,于是……贺加珏凭借着运气又赢了……
贺加珏是越玩越兴奋,越玩越上道,眼睛也亮晶晶地盯着手里的牌,仔细算计。
窦刻一如往常地很安静,只是冷不丁会出声提醒两句。
最后倒是齐帅先不想玩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赶紧地穿衣服蹬鞋要回家。
临走还不忘再抓上一把五香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