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定是我家的狗狗眼看人低,错认了凌小姐。”
又骂着自己的狗,道,“这可如何是好?
唉,唉,也亏得凌小姐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会和狗一般见识,整日里造谣生事口毒心更毒的恶妇,不然你可不是惨了,怕只能成为凌小姐的口中餐了……”
这话说的!
他是个纨绔加无赖,那凌雪霓那时已是又惊吓又羞窘,只恨不得晕过去,其他人只忙着又是寻大夫又是慰问凌雪霓的,混乱中,也没顾得上怎么着徐维,竟是让他拉着恶犬扬长而去了……
其实没敢管徐维大约也是有些怕,怕丢脸……
凌国公听完夫人的话,脸色别提有多黑了,那徐维,他自然知道是谁,那是西宁徐承达的儿子,徐承达是陛下的心腹大将,而徐承达的长子徐远和姜琸关系亲密,姜琸多次征战都有徐远跟随。
他自不信那恶犬扑人是个意外,而且徐维那话中的讽刺挑衅之意简直是个人就能听得出来!
他黑着脸直接问周氏道:“霓姐儿之前在跟别人说什么?”
周氏脸色就有点尴尬,但在凌国公严厉眼神的逼问下,也只得有些含糊不清的道:“说什么,能说什么,不过是小姑娘们在一起说说小姑娘们的话题。
您知道,新近陛下新封了两位郡王爷,这可是这几十年来少有的大事。”
“华家的蓉姐儿又在那里,大家自然是要恭维她几句,说着又有人不忿那容家二小姐,只凭副狐媚的长相就能直接做郡王妃的,又知道她和蓉姐儿有些嫌隙,就踩了几句……”
其实大概也就是说容静姝就凭了狐媚样子勾了肃郡王,还不学好,整天和个医女混在一起,就凭她,迟早肃郡王也不会要她。
又赞福郡王姜珏,就是知道容静姝那狐媚不正经整天就知道乱勾人,从豫地回来时根本就不屑于和她同行……
“祸从口出!”
凌国公正因那容静姝之事而心中煎熬着,听了此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你平日里是怎么教的霓姐儿,好好的大家小姐都给教坏了!这些是非是可以随便掺和的吗?”
周氏被斥得脸色通红,以前凌国公虽然严肃,但对她一直不错,最近却不知怎么回事,脾气越来越爆。
她红了眼圈,气道:“小姑娘家能说得多严重!不过是话赶话而已,那种时候大家都奉承着蓉姐儿,哪里就有那么严重?
可那姓徐的小子恁般可恶,小姑娘们说话,他竖着耳朵听什么!还有他那般维护那姓容的丫头做什么,莫不是也被那狐媚子……”
“闭嘴!”
凌国公砰得一拳击在桌上,简直是怒不可遏,立起身,喝道,“他维护的不是容家的姑娘,他维护的是肃郡王,肃郡王姜琸!真真是愚昧,愚昧不堪!”
周氏被他这么一训斥,差点也跳了起来,可是看凌国公那黑气腾腾甚至带了煞气的脸,到底有些心虚,忍了。
她嘀咕着不悦道:“姐儿年纪小,不过是跟姑娘们说几句话,错了也就错了,可不管怎么样,那姓徐的小子这般羞辱人,让那恶犬行凶,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
说着又落下泪来,“姐儿受此奇耻大辱,说不得连婚事都要耽搁……”
凌国公努力的摁了摁自己的火气,他当然也气,那小子这般欺辱自己女儿,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却不能拿这件事做由头,事情闹大了,女儿说不得就真毁了!
他恶狠狠道:“这事我自有计较,这些时日你且约束着霓姐儿,让我来处理,我会给霓姐儿讨个公道的。
但霓姐儿名声要紧,先把此事按下再说!”
周氏何尝不知这个理,若不然她早就去找徐家讨要公道去了!
此时听凌国公说他来处理,她这才息了声,可待她再听凌国公说有意让儿子凌修安与容家大小姐联姻时,却是一下子又炸了。
周氏怒道:“就算蜀王三公子封了郡王,容家那丫头那郡王妃的位置稳不稳还难说,你就这么急着和容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