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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笑道:“凌姑娘不需要也就算了,想必皇后娘娘疼爱凌姑娘,早就赐了这药膏给姑娘了,倒是我多事了。
我们家的冰肌玉雪膏,不过是我师姐闲暇时配来自用的,就不牢凌姑娘挂心打听了。”
“国公夫人说小女道听途说,以讹传讹,逞口舌之利什么的,这些罪名小女可不敢认。
凌姑娘被恶犬所伤,乃是徐家大少夫人亲口所说,徐家和我们家多有来往,徐家的那只猎犬也非普通猎犬,如何会随意去惊吓别人?
那只猎犬最通人性,只会去扑咬造谣生事心怀不轨邪念之人,这事整个西宁军区的人都知道,国公夫人和凌姑娘不会不知道吧?”
“哦,不要责问我怎么知道,我师姐是医官,旧岁曾跟随肃郡王和刑部侍郎王大人去过西宁,此事她最清楚不过。”
凌国公夫人大怒,真是恨不得撕了静姝,这里这许多人,静姝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坐实了女儿是“造谣生事心怀不轨邪念之人”?
凌国公夫人气极,站起身伸手就想直接给静姝一巴掌,却是被冬影一剑挡住了。
到了这个地步,未等周氏再说什么,陈氏已立即起身对早已被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刘家夫人道:“刘夫人见谅,想来国公夫人今日心情不好,对我家姐儿一直曲解,更是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打人,我家姐儿虽言辞笨拙,也是一片善心。
我想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改日再约过。”
陈氏带了也是被惊到不行的李氏和静妘静姝姐妹离开,刘夫人看着气得全身发抖面色铁青的凌国公夫人以及眼里含泪的凌雪霓,简直恨不得自己也能立即走掉!
她尴尬的唤了声“凌夫人”,周氏终于调整了一下情绪,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不过是仗着一副狐媚长相被肃郡王看上,就当自己已经是郡王妃了!这般无礼蛮横,此事我必当和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分说!”
刘家夫人更是尴尬,只恨不得塞了自己的耳朵,再看自己那两个努力低头缩小自己存在感却竖了耳朵的女儿,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顶。
她怎么就忘了以前就有传言说凌家想把女儿凌雪霓嫁给肃郡王的!看这样子,两家分明就是早有仇怨!
只是这凌国公府,好歹也是国公府,陛下都已经赐婚了,还这般不依不饶也真是……
且说陈氏带了儿媳女儿们回了庄子,她本还十分气恼,可是看小女儿一副神清气爽并不在意的模样,想想今日这事,缓过劲来,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陈氏到底担心这事会不会对女儿的名声婚事有些影响,及至静姝仔细劝了她一番,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而晚间,李氏却是去了容静妘的房间寻容静妘说话。
李氏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担忧道:“前些日子,就有人跟我私下递过话,道是凌国公府有心和我们结亲。
凌国公世子,那可是京城里多少人家盯着的好夫婿人选……唉……”
客观上来说,所有来提亲的人家,无论从家世长相人品,再没有比凌国公世子更出众的人选了,李氏初初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今日这么一闹,不仅是凌国公府的亲事肯定不成了,李氏更担忧的是,这事会不会对静姝的亲事,对容家都有影响,毕竟凌国公夫人那是皇后的表妹,常出入宫中的。
只是自白家之事后,李氏心中没来由的就对静姝有些发怵,这些担忧她根本不敢跟静姝说。
而她和继婆婆陈氏自来没怎么相处过,她性子柔顺,更不敢拿这些话来跟婆婆说,免得让婆婆误会,以为她对静姝有什么意见。
容静妘听大嫂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即就摇头笑道:“大嫂想岔了,那凌国公世子再好,凌家却算不得什么好亲事,你看今日凌国公夫人和凌家小姐,哪里是什么好相处的?”
“若他们家真有意求娶,如何会对妹妹出言不逊,步步相逼?
分明对我们家就没存什么善意。
这样还说想求娶于我,怕是别有用心吧。
这样子,就算我嫁过去,怕也会被拿捏死的。”
李氏皱眉,在她看来,步步相逼的分明是二妹静姝,对方毕竟是国公夫人和国公府的小姐,二妹那些话,饶是哪家夫人听了,也会大怒的。
容静妘看大嫂似不赞同的表情,叹了口气,劝道:“大嫂,妹妹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她行事向来都有章法,今日这般,必是有缘由的,有些事情我们不太清楚的时候,定是要团结一心支持妹妹的。”
“再说,我的婚事,也并不求多富贵的人家,只要家中和睦,家中人都品性宽和好相处便可以了。”
又看了大嫂一眼,也不知是随意还是特意道,“若是能遇上像母亲和妹妹这样的,便是我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