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把那把刀抢过来,我要用那把刀给他开瓢!”
蛇门子挥舞着手里的弯刀咆哮道。
很快几名沙匪又手持各式武器围了上来,即使凌凯战斗经验丰富在车轮战的围攻下也不免挂彩。
左脚小腿已经被一柄长枪刺中,鲜血染红了裤子。
其余几名沙匪一拥而上,趁势将凌凯扑倒在地,好几名壮汉将凌凯压的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又是一只大码靴子狠狠踩在了他的脸上。
靴子移开,凌凯的视线中又出现了蛇门子那张丑陋狰狞的脸。
“混账犊子东西,狗日的沙匪!……”
凌凯怒骂道,睁圆的双眼好似要将蛇门子生吞,但他的身体被数名彪形大汉死死压住,只能对着蛇门子大骂。
“呵呵呵,管你怎么骂,我是要拿你的头盖骨盛仙人掌酒还是朗姆酒呢?”
那把唐刀不知何时到了蛇门子的手上。
他用手指磨拭着雪线般干净的刃口,接着又将刀刃对准了凌凯的脑袋。
古刀对着凌凯的脑门劈下,锋利的刃口轻松的切碎了皮肉与头盖骨,凌凯的脑浆溅到了按着他的几名沙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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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处的某个屋子里。
“二哥!寨子里摇铃了!是不是有官军摸进来了?”瘦猴子搂着步枪打着哆嗦。
“坏事儿了!”大胡子这才想起来,抽出别在腰间的shǒu • qiāng踢开屋子门。
“他奶奶的混账东西,官军根本就没想从洞口进来跟咱们拼命!”
二当家的对着一众埋伏好的小弟们猛踹。
“顾头不顾腚啊!老窝让人给掏了!大哥还在后面呢!”
大胡子举起shǒu • qiāng朝天“砰砰”两声,召集所有小弟过来。
他看见了身后燃烧着的冲天火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官军那群贪生怕死的家伙怎么会跟傻子一样冒死冲进来。
虽然这戈壁高且陡峭,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搭上几条绳子翻过来了。
他气的浑身哆嗦,对着地面猛跺脚。
大哥是整个石寨的主心骨,虽然残疾但在道上吃得很开,在小弟中又有很大威信,本人还精通谋略,对自己还有莫大的恩情。
官军肯定从后面摸过来了,自己就这么傻傻把和大哥两人苦心经营多年的石寨给丢了。
他激动的双眼爆突,两道鼻血掺着鼻涕流了下来。
他一激动就会这样。
“二哥!你看!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让烧着了!”瘦猴子指着夜空中那醒目打火光说道。
“唉,还真是,别是官军从戈壁石上摸过来了吧?”
“少放屁,那戈壁岩陡峭的很,猴子爬都得掂量掂量,上面石头又烂又平,捏一下就稀巴烂,除非长了翅膀才能上来。”
埋伏好的小弟们听到枪声纷纷围过来,然后愣愣围成一圈看着二哥发疯。
至少要把大哥救出来再说,十几年前也是和大哥两个人白手起家,从穷到差点饿死的乞丐,到小偷小摸的飞贼,再到生抢军火的悍匪,再到连地方政府都忌惮的匪首。
有大哥在,我胡牙子啥也不怕。
“兄弟们,咱中计了,官军摸进来了!大哥有危险!咱们得救大哥去!”
“对!得救大哥去!”
一众沙匪喽喽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