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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2 / 2)

“什么?!”韩氏眉毛一竖,“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是个什么泥石流女儿啊!看来把康夫子灭口都没用了。知情人太多了,谢宁她又惹不起。

晏盈比她还理直气壮呢:“康夫子自己心虚,见到我和谢山长就什么都交代了,她可不是我,不知道您是为了让我退出时务斋的一片好心,没准怎么猜度呢。”

韩氏:“……”

你敢不敢把“一片好心”说的再阴阳怪气一些。显然还是在记恨她呢。

晏盈道:“阿娘,康夫子不仅供认了,还留了证据。我呢,也是委实怕阿娘仍旧偏心阿知,对我不好,这证据我就留下来了。”

晏知维护韩氏:“阿姐,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啊。什么证据不证据的,阿娘不都是为了你好么?”

韩氏也哀伤道:“没想到阿娘做错一次,竟让你我母女离心。”

她是做戏的高手,晏盈却也不赖。“阿娘,从小到大您都偏心阿知,您说生我的时候难产,难道是我害得么?我还那么小,我知道什么!您就说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吧,您若不答应,我就把证据摆到阿爹和全书院面前。”

韩氏:!

晏知:!

韩氏刚刚才被晏首辅眼神警告了一番,就为的晏知的事。晏知涉嫌作弊,这事就被晏首辅的政敌们抓住了,狂欢不已,要是短期之内再出一次晏盈的事,让别人攻讦他家事都处理不好,妻子想害女儿,那晏首辅的名声就真的很难保了。

最起码他那清正的形象就毁了一半了。

韩氏当然不敢让这种事发生,也不敢让晏首辅知道这事。她咬着牙:“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

她就不信晏盈能提出什么条件来,她还想翻天不成?

“我要阿娘手下两个庄子,而且是我指名的,改地契为我的名字。还有我每个月的花用要从二十两转为一百两。”晏盈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如果是自己的女儿,韩氏给也就给了,甚至在女儿还小的时候就早早准备起了嫁妆,对晏知就是这样的。但是,晏盈?凭什么?

如果晏盈听到她的心理活动,一定会说:就凭你换了我和你儿子?你儿子用着我爹娘的资源,当太子当得风生水起,我不过是收点便宜的利息,你也嫌贵?

她早就想好了,这次一是连消带打掉一些韩氏对她的防备之心,二来也要让韩氏狠狠出一回血。

她要做的事,哪点不需要钱?

至于要两个庄子,要来改成她的名字之后她再怎么卖掉,换成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晏盈的事了。

晏知立刻就反对,阿娘手里头的东西,不是留给她的,就是留给她那个双胞胎弟弟晏常平的。阿姐的话,嫁出去也就算了,凭什么还来抢阿娘的东西?“阿姐,你也太贪心了吧,你还没嫁人呢,就想着哄阿娘的嫁妆。”

韩氏深深地看着晏盈:“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阿娘你当我不知道,前些时候您是不是给了阿知一个铺子,还是在福宝街上的一处好铺子,还有,去年阿知生日您给了她两副外祖母留下来的红宝石头面,而我生日却什么也没得到。”晏盈振振有词的,“阿知你也别委屈,你别蒙阿姐了,虽然每个月的花用你我都是分例银子二十两,但阿娘三不五时就给你补贴,你认不认?”

晏知被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并不知道阿姐不是爹娘亲生的,之前阿姐从来不说也就罢了,如今说起来,她也没了理由了。是啊,一母同胞的,都是女儿,凭什么你的待遇就比人家好上那么多?换了晏知,她也不乐意啊。

韩氏听了晏盈这一通话,也算有些明白她意思了,合着这是不肯吃亏了。好,既然眼里只有这么点东西,那就翻不出天去!

韩氏答应了晏盈的要求,只是私下底吩咐那两个庄子的人醒目些,留意晏盈要干嘛。

她是万万想不到,晏盈胆子那么大,没几天就把庄子给卖了。她还不知道,后者换了钱又在燕京城内购置了新的店铺。

晏盈买下店铺,是用来培养自己的心腹,顺便作为据点的,省的日后商量个事情都没地方。

而韩氏被手下人来告知大小姐把庄子卖掉了之后,差点没气死。她还当晏盈是为了跟晏知较劲,才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到时候还想着找机会拿回来的。没想到她居然把她的嫁妆庄子给卖了。

晏盈一回家就被韩氏叫过去责问这件事。

“是啊,是我卖的。”晏盈一副理所应当模样,“反正庄子嘛,又不值钱。”

“那卖了的钱呢?”再不值钱,两个庄子也有五六百两银子。而且晏盈不仅把庄子卖了,原本庄子里养着的庄头等家生子也闲置了,没地方去,还得韩氏想办法安排去处。韩氏烦死了这个破事。

晏盈:“当然是我拿着啊。阿娘,您不知道,时务斋花钱的地方可多了,我想发明一个巴拉巴拉,那得多次测试啊巴拉巴拉,得投入不少钱巴拉巴拉……”

韩氏没工夫听她巴拉巴拉,只说:“盈儿,阿娘给你钱和庄子,是想让你锻炼,可不是让你胡乱花用的。这些钱你都用完了,以后怎么办?”

晏盈嗔怪她一眼:“这不是还有阿爹阿娘么?”

韩氏:“……”

慈母难为。

有时候真想撕破脸皮,一巴掌打醒眼前这个无法无天的玩意儿了。

韩氏忍了忍,又道:“你手中的证据什么时候给阿娘?你也知道阿娘不是故意的,最后你也还是第一,没受到影响。”

晏盈回道:“阿娘,我出嫁那日再把证据给你吧。我还是很怕您偏心。您放心好,我绝对不会胡言乱语的,要是咱们晏家倒霉了,对我也没好处。”

韩氏再忍了忍,心道,等她出嫁了就知道错了。她一定给她安排一户绝世仅有的好人家去!

晏盈达到了目的,心情好得不行。她手中虽然有康夫子的口供,但也不能真和晏家撕破脸。不然真要闹翻了,她晏盈又能得什么好?别人可不会想你有什么委屈,只会觉得你晏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为什么亲生母亲都要这么害你?

这个世道啊,还是讲究孝道的。母亲再不好,也首先是女儿的问题。

晏盈可不会自讨没趣。这也是那日谢山长这么帮她的原因。她们并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治一治韩氏,只能让她收敛些,别再对晏盈下手了。

其实在那日事后晏盈还见到了路夫子。路夫子显然是特意在等她的,别的话也没多说,只是让她平日和母亲相处多注意。

哎哟,这不就带出事儿来了吗。

晏盈就想起了之前月考前路夫子特意鼓励了她一番。难不成?她就隐晦地提了几句猜测,是不是韩氏之前也找过路夫子,让她改成绩?

路夫子点了头。她和康夫子一样,一开始都是被韩氏找了。只是路夫子没答应罢了。

晏盈便谢过路夫子此举,想来她之前不来提醒她韩氏有问题也是怕疏不间亲,后来路夫子还鼓励了她,这样一位好夫子,学识、人品俱在,可不比康夫子之流强得多!

谢宁经过这事之后,彻底肃清了书院,又让人临摹了经义斋和时务斋前五名的答卷,并定下规矩,往后考核前五名试卷皆要公开,为的便是公平公正。

这条规矩一出来,即便是有人动了小心思,也只能打消了。

而晏盈和沈文汐的试卷就被贴在最显眼的地方。人人看了都交口称赞,说她二人有才华。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晏家大小姐更厉害还是沈家大小姐更厉害?”

等晏盈身边的陆银兰都开始和她提起这茬的时候,晏盈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有人在推波助澜,挑动她和沈文汐的不和。

会是谁呢。

陆银兰:“你是不知道,我听说经义斋那边都说,你这次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拿了魁首的。”

周娅的消息比陆银兰还灵通:“我也听说了!还说沈文汐自己亲口说的,她只是没来时务斋罢了。要是让她两场都考了,肯定能拿两个魁首。”

周娅不比陆银兰、孟雾芙二人,在晏盈面前的脸面没那么大,又是先前说过晏盈坏话的,她如今一心只想和晏盈好,于是为她冲锋陷阵也不在话下的。

晏盈被这些消息都给无语到了:“你们可亲口听见沈文汐说了?”

陆银兰说:“没有。”

周娅也讪讪的:“我是没听说,但是我听见经义斋那些人多嚣张了。”

晏盈心里知道沈文汐都和她结盟了,自然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定然是有人挑动她们,甚至利用经义斋和时务斋的矛盾,推出沈文汐和晏盈两个代表,来打擂台。

“咱们可别说了。我确实刚入时务斋不久,这次考试考好了也有运气的成分。不说经义斋,就我们时务斋的女孩子,也各有各的好。咱们何必争那些虚名呢。”晏盈大大方方地说了,“何况,沈文汐不是这样的人。”

她这话一出,时务斋的女孩们听了也都面上有光,同时反思自己,她们是不是太冲动了些,因为晏盈是时务斋的,别人说她不好,她们就立刻冲上去辩驳了。其实没意义的。

晏盈其实对那个背后搞鬼的人也有了猜测。只是没有证据。

那一厢,沈文汐同样对她的姐妹们说着类似的话。“既然都是崇文书院的同窗,便没有优劣之分。经义斋和时务斋同样重要。”

见状,学生们也都不多说什么了。又赞叹文汐的人品真是好。

晏知眼见着挑拨沈文汐和晏盈的计划中道夭折,不免私下底愤愤不已,在下学见到晏盈的时候也带了出来。

“阿姐,听说你和沈文汐不和?”晏知幸灾乐祸地笑,“沈文汐在我们经义斋可是出了名的受欢迎,你这样,可要招不少人恨了。”

晏盈轻描淡写地扫她一眼:“据我所知沈文汐并没有说我的坏话吧。我是时务斋的,她是经义斋的,我俩井水不犯河水,要说讨厌,也该是你更讨厌她吧。”

晏知被晏盈说中自己的心事,不由脸色一变。“阿姐,你可别胡说。”

“阿知啊,你说啊,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她看不惯沈文汐,又看不惯我,”晏盈慢条斯理道,“所以故意造谣,挑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呢?”

晏知做贼心虚,闻言果断道:“怎么会?”

“哦,没有就好。”晏盈心下就确认了,那个在背后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就是晏知。

晏知真是……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知道干这些损人利己的事。

她轻笑两声:“反正那个人背后说人长短,最近肯定倒霉,你说是吧。”

“是……”晏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话的。

她总觉得晏盈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被晏盈这样“警告”了一番,晏知果然收敛许多,关于沈文汐和晏盈不和的谣言也渐渐散了。

晏盈手中唯一可用之人就是包桐,派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日终于是有了回信。而且还不好书信说,要当面和她交代情况。

二人仍约在清净台见面。前阵子晏盈不是卖掉了庄子,换了不少钱,实际上她拿来买了一些铺子,其中就有清净台。

买下来之后,掌柜的直接就是自己人,那可就方便多了。

晏盈手里头有钱,本身又是个极其社牛之人,收揽人心就更容易了。

包桐一进包间,就忍不住开始说了:“晏小姐,你不知道我最近有多辛苦。”

别人说这些还可能是为了功劳,只这个小子,明明是天下第一刀客,还是有名的“包打听”,却是个有些傻白甜的。晏盈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真的。便先让他坐下,招呼他喝了茶,才问道:“查到什么了?”

她先头让他去查太医院前院使秦太医。秦太医在太子出生一年多就告老辞官了。晏盈觉得里头肯定有点什么事儿。没准皇帝就是让秦太医做了手脚,换孩子呢。

她既然是图日后的,那定然是要找证据——毕竟她要对抗的可不止是韩氏和晏首辅夫妇,还有他们最强有力的靠山皇帝。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谁会信她?或许连陆皇后都不会信。

包桐喝了两口茶,自然也不说废话,“你不是让我去打听秦太医么?我先是几番考究,甚至跑到他祖籍地去了,可惜人家就是清清白白的,从秦太医曾祖父起就行医了。到秦太医这一代,才真正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进了太医院,等到今上继位的时候还升为了院使。”

这些事晏盈都知道。

包桐又说:“我看了秦太医的履历,最奇怪的大概就是你说过的元丰三年忽然辞官一事了。我查过了,元丰三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于是我倒推了一两年,发现,当今太子殿下是元丰二年出生的。”

元丰是今上的年号。也就是说,秦太医在太子出生一年后就辞官了。

晏盈见这小子是真的心大,寻常人一听说这事可能和太子殿下有勾连,只怕立刻就溜了。而且她和包桐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契约,完全是包桐口头答应了她,他就算撒腿就跑了,也是海阔凭鱼跃,晏盈还能上哪抓他去?

结果这小子还是回来了,还自己琢磨出不少东西来:“我潜伏在秦府附近。查了十来天,没什么收获。秦太医辞官后在家,也时常给普通人家出诊,收些出诊费,算是个厚道人家。他儿子倒是进了太医院,却也是正常流程,没有什么可疑的。”

晏盈听了,也有些失望。难道秦太医其实一点问题也没有?

谁知包桐却道:“事情到了这里,我也以为查不出什么了,结果第二日就有了转机。”

不愧是包打听,竟然还有些说书的天分。

晏盈一听说有转机,立刻就伸长了耳朵:“什么转机?”

包桐:“机缘巧合之下我救了秦太医的小儿子。他看我人好,就告诉了我一件事,他们秦家有个祖传手艺——你猜是什么?”

晏盈真的讨厌死包桐这个说话说一半还要卖关子的性格了。

眼见着晏盈眼里蹦出火星儿,包桐不敢再卖弄,忙道:“他说,他们秦家嫡系最拿手的其实根本不是在太医院里宣称的大方脉,而是从妇人的脉象摸性别。”

晏盈:“???”

这么玄学的事是认真的么?

不过她想了想,古人什么东西造不出来!现代都还有中医和西医打擂台呢,中医学问那么深,通过一个脉象看出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性别,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了。

行,接下来不用包桐说了,晏盈自己都能想到。包桐不知道太子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她知道哇!

肯定是秦太医之前给怀孕的陆皇后把脉的时候,用自己祖传的医术看了看,嗯,陆皇后肚子里是个闺女。

但是以秦太医的谨慎,他肯定不会往外说。毕竟这种独门手艺太容易遭来祸事了。医者本来就容易被“医闹”,更别说在皇家医院上班,医闹起来,分分钟就威胁要砍人的,人家有权有势,你一个太医有什么办法?

所以秦太医肯定是没把自己的独门手艺往外说。他发现陆皇后怀的是女儿,最后陆皇后却“生”出了一个儿子,还成了太子。

好家伙那秦太医肯定被吓坏了啊。他当然不会往是不是皇帝和首辅换了孩子这件事上想,以他仅有的想象力,他只会觉得这事是陆皇后干的。

陆皇后肯定是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要是生的是儿子,那自然皆大欢喜,要是生的是女儿,就偷龙转凤,保证自己生出了太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也不怪秦太医这么想——一般人谁想得到皇帝会干出这么傻x的事啊!

秦太医吓坏了,怕自己迟早被灭口,也觉得在皇家行医不好混,于是趁着自己还是太医院院使的时候来个急流勇退。他一脱身,谁也找不着他。什么事都和他老秦没关系。

他秦太医什么都不知道。

包桐仍在絮絮叨叨呢:“虽然小秦和我说了这个事,还让我不要往外说,但我还是奇怪得很——老秦有这个医术,是好事儿啊,他为什么好端端要辞官呢?”

晏盈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包桐虽然为她做了些事,但显然还不值得她百般信任,全盘托出。毕竟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一个不好连她都要丢掉前程性命。

包桐忽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晏盈:“什么?”

包桐:“当今太子,实则是女扮男装!他,其实是她,对不对!”

晏盈:“……”

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到了妙妙屋——妙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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