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诸葛盈所料,曹宣在裴熹面前要嘚瑟死了。
无非就是“我女儿到时候如何如何好看”“粉雕玉琢的怎么爱都爱不够”“我马上就要当爹了,某些人还是鞭长莫及的呢”。
裴熹:……
他就永远赶不上曹宣呗。要不是多年交情,他真的不想和他玩了。真的!
求求你,别这么嘚瑟了行么?!
好在曹宣的这种行为在孕晚期的时候停止了。因为他亲眼所见阿盈的痛苦,已经顾不上炫耀了。他这才意识到,一个宝宝的降生,对妻子来说的负担有多重。
而这是他无法替代的。
他似乎终于感同身受地明白过来,为何阿盈在女子的利益上分毫不让,为何她屡屡争取。女子,母亲是那么伟大,可她们失去了与之匹配的身份,沦为丈夫、儿子的附庸。
他是真的懂了。虽说从前他也有帮助阿盈在所谓“女子”的事业上出力,可那到底不同,,现在他的观念更加转换过来,他希望天底下所有女子,不唯独他的妻子,也不唯独他的女儿,都能有属于自己的天地。
一面心里这边想着,一面又安慰诸葛盈,鞍前马后,指哪打哪的。虽说曹宣本就对诸葛盈唯命是从(除了塌上),可难得的乖顺如此,诸葛盈怎么掐捏他的脸蛋都不还手的,实在少数。
诸葛盈都觉得心气顺了些。本身挺不舒坦的,她不舒坦,就要折腾人,尤其是让她怀孕却不能分担的曹宣。
曹宣那叫一个甘之如饴。怎么了,妻子这么辛苦怀孕,虽说也有她的一半吧,但也有他一半啊。
就这么小心伺候着,昭熹五年十二月初六这一日,诸葛盈发动了。
情况比诸葛盈预料的要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保佑,还是祖父求神拜佛起了效果,总之她的生产还算是顺利,只用了一个时辰,从发动到结束。
生完了,她也不觉得太过脱力。当然,这也有她平日注意锻炼身体,体质比较好的缘故。
曹宣却没顾着看孩子,只是冲上来,拨走了她出了汗的发丝。
“阿盈……”
他很想说“辛苦了”,或是别的一些话,可到了今日,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她。
诸葛盈却不想哄这个人,她张望了一二:“孩子呢?”
刚才她似乎听见稳婆说:“恭喜陛下喜得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