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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转职第二十四天(2 / 2)

“记得在扎针的时候替我捂住眼睛。”

祈秋信他才是见鬼!

许渊,怕,打针?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是怎么组到一个句子里去的?他的语文老师怎么没打死这个逆子呢?

“我真的怕。”见Q小姐沉默太久,许渊企图举出实例证明,“我经历过一个医院副本,一进游戏所有玩家都被绑在束缚床上像条死鱼,护士举着手臂粗的针管挨个打针,一群人吓得嗷嗷大哭。”

原来如此,纵使是许渊也在如此地狱的开局中有了心理阴影吗?

祈秋稍稍信了点,问他:“之后呢?你怎么样了?”

许渊:“之后?我一刀把护士杀了,又把医生和院长宰了,大概半小时游戏通关,没什么意思。”

祈秋:谢谢,不用再说了,你甚至不愿意编个更有头有尾的谎话骗我。

可换个思路想,比起说谎都不走心的许渊,一直很努力很精心编织谎言维持人设的她好像才是比较罪恶的一方……吧?

打算让“怕打针”的许渊一个人去打狂犬疫苗也是为了回房间继续演戏的祈秋突然心虚。

她难掩复杂地沉默了一瞬,对许渊点点头:“你是个诚实的人,我们走吧。”

说谎但被夸诚实的许渊:“……谢谢夸奖?”

Q小姐,脑回路有点怪耶,好玩。

微妙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路过的玩家一边急匆匆赶路一边扭过头打量这对气氛扑朔迷离的临时搭挡,满脑门问号。

在这样的气氛中,祈秋和许渊再次来到医务室。

这间见证了罗伯特和安娜禁断爱情的冤种医务室再度迎来最最难搞的病人,NPC医生挂着“不必多说我都懂”的微笑,举起泛着寒光的针头。

许渊内心毫无波动,他无趣地打了个呵欠,眼前忽地落下一片黑影。

柔软的泛着血腥味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怕,很快的。”祈秋生疏地安慰某怕打针的小朋友,“我保证会在血崩时替你急救。”

“后面那句话不用加。”许渊嘴上抗议,身体乖乖坐着没有动。

医生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大骂秀到他面前的狗男女。他稳稳地扎了针,礼貌表示结束了,两位请尽快圆润地离开这里。

“可以睁眼了。”祈秋一边说,一边把手缩回斗篷袖口。

她的手指不自然地向掌心内蜷缩,在即将被灰袍阴影笼罩的刹那,许渊截住了祈秋。

“医生——”他一边攥着祈秋的手腕不松,一边叫住强行微笑的医生,努努嘴:“这边还有一个漏网病人。她自己装做看不见就算了,你怎么也消极怠工?”

医生:微笑.jpg

“算了,不要你,我来。”

许渊改了主意,一手抓着祈秋的手腕,一手从医疗车上翻出酒精和棉球:“疼就说。”

被他抓在掌心的女生的手试图向外抽,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掌纹上,指尖鲜红欲滴。

两只手,十根手指,每个指甲缝都在渗血。

是化猫时,祈秋指甲抠进墙面攀爬时造成的伤口。

许渊想了一路:十指连心,她怎么不觉得痛呢?

甚至不打算来医务室包扎,被他骗过来也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言不语,一副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祈秋没能把手从许渊掌中抽出来,“我自己来吧。”

“亏你敢说,敢情你伤的不是手?”许渊不放手,一脸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选择原谅你的表情:“行了,知道Q小姐一生好强,可否请我——卑微的、刚打完针的我——给您包扎一下,别自己折腾,好吗?”

他连“您”都用了,祈秋哽了一下,没想出反驳的说辞。

怎么会有这种用敬语反而更挑衅的人存在啊?他过年找长辈要红包也是这个语气?能活到这么大真不容易。

说不过许渊,祈秋只能配合的张开五指,任酒精棉球落在血淋淋的伤口上。

因打针的缘故,许渊半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祈秋站在他的旁边。

从她的视野看去,只能看到许渊低下头检查她指尖伤口时头顶的发旋和露出的一小截后颈。

疼当然是很疼的,疼得祈秋指尖发麻,痛感尖锐冰冷。

比起疼痛,更难耐的是细胞修复时的瘙痒。

囚徒是个很好用的身份,除了自带隐蔽作用的斗篷,强大的身体修复能力才是它处于SR等级的真正原因。

许渊看到的伤口已经比祈秋最开始好上许多,保守估计等他带着晚餐回房间时能看到一只假装无事发生的啾啾。

祈秋是觉得没什么包扎的必要,可惜可她的队友持有强烈的反对意见。

棉球沾着酒精洗去指缝间的血迹,刺刺的痛。

许渊动作很轻,神情专注地忙碌手头的工作。

他难得有不笑的时候,低垂的眼睫显出几分漠然和疏离。

祈秋看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许渊看面相其实是很难接近的一个人。

俊美和凉薄才是本性,只不过因为他爱笑又爱玩,喜欢用亲昵的语气说话,多多少少缺了点分寸感,给人以容易靠近的错觉。

“我和他相遇,”祈秋想,“其实是挺奇妙的一件事。”

明明是两个不合群的怪胎。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祈秋想不通,“第一次见面他明明超恶劣的。”

怎么想都是孽缘。

“不好贴创口贴,缠两层绷带行吗?”许渊把沾血的酒精棉球丢进垃圾桶里,征求祈秋的意见。

“绷带不方便。”祈秋摇摇头,“这样就行了,不碍事。”

看伤口血肉模糊的程度,和“不碍事”之间起码有一条马里亚纳海沟的距离……许渊不置可否。

他知道Q小姐有许多秘密,比如她掀不开的斗篷,再比如她神出鬼没的行踪。

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能坦诚秘密。许渊干脆地松了手:“OK,你左手食指伤的最重,稍微注意点。”

时间不早,许渊想到又在房间里饿着肚子等了他一天的啾啾,赶着带晚餐回去喂猫。

祈秋和许渊在医务室门口分开,她熟门熟路地翻过窗户,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指尖的伤口在囚徒的加持下缓慢痊愈,唯独伤得最重的左手食指进度拖沓,让祈秋恨不得拖动进度条一步快进到结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最熟悉的脚步声落在房间门口。

许渊回来了!

卸下马甲只在瞬息之间,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乌发白裙的女生一如昨日起身迎上前:“你回来啦。”

“饿坏了吗?”许渊勾勾祈秋的脸颊肉,“可怜啾啾,再忍忍,今晚带你出副本。”

祈秋乖乖应了一声,被锁链困住的双手自然握拳垂下,将左手伤痕浅浅的食指藏在掌心。

今天的晚餐照例是被许渊抱在腿上喂着吃。

祈秋以“啾啾”身份和许渊呆在一起时基本没有需要动手的时候,她若有似无地蜷着指尖,安安分分扮演小白花。

应该没有异常——许渊对啾啾的关注程度应该没有那么高,他也不是个细心到一定程度的人。

祈秋垂眸咬下一块小牛排,不太愿意承认她的理性分析是在自欺欺人。

许渊看着她双手的眼神明显带上了疑惑。

祈秋自己都不觉得现在的啾啾和平时的啾啾有什么区别,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怀里的女生咀嚼牛排时脸颊鼓鼓,投喂小猫是个格外让许渊心情愉快的消遣,他耐心等她咽完这一口,才出声道:“啾啾,手张开给我看一眼。”

低着头吃饭的祈秋抬起头,清澈的瞳孔疑惑不解,但依然乖乖抬起被捆缚的双手。

沉重的锁链让她抬手十分费劲,许渊只有在看到啾啾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惩罚模式的严厉,不像Q小姐,当锁链不存在一样。

祈秋抬手也只抬了一半,她张开纤细白皙的双手,浅浅在许渊面前晃了一瞬。

十分敷衍,仿佛在说你不能为难我太多。

白玉无瑕的手,摸不到半点坚硬的茧,精致得让人只愿隔着玻璃用目光欣赏,不敢触碰脆弱的珍宝。

因而,那抹淡淡的划痕便显得分外刺目。

祈秋疑惑许渊的敏锐,伤口已经痊愈到只剩一条白线的程度,她自己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妥,他是怎么发现的?

如果祈秋问出口,许渊会非常坦然地说:因为很明显。

完美中的一点儿残缺,明显到想忽略都不行。

“怎么会伤到手指?”许渊握着祈秋的指尖,眉头略微皱起,“啾啾,你没有偷偷出门吧?”

没有,当然没有,祈秋从来都是出窗不出门,你不要血口喷人。

房间的锁有没有被打开的迹象,许渊再清楚不过,啾啾根本不具备偷偷出门的能力。

握在掌心的手肌肤光滑,许渊今天是第二次仔细打量一个女生的手,在此之前他从不关注这些。

啾啾的手……乍一看和Q小姐很像。

区别当然有,比如不会出现在啾啾手上的枪茧,比如蕴藏在皮肤下的力量,掌纹也是不同的线条。

但就是很像,在直觉里几乎可以画等号的像。

许渊记得清楚,Q小姐十根手指都伤得尤其厉害,其中左手食指伤得最重,血肉模糊。

啾啾受伤的位置不偏不巧,正是左手食指。

但除去一道浅浅的白痕,却并无其他。

是他太敏感了吗?

给他随时会出手shā • rén的危险预感的Q小姐,与只要他稍稍用力便会如竹折断的啾啾——

她们怎么会有关系?

许渊轻轻舔了舔祈秋受伤的指尖,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地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祈秋:演,我快乐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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