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礼开玩笑般说,“他该不会在期待成为你的眷属吧?”
卡厄斯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想过这种可能性,他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觉得应该不可能,毕竟……”
“像你胆子这么大的家伙还是少数。”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牌局,这次的对手是一位叫“哲学家”的青年。
他一副看起来已经要晕厥的模样,抽牌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言礼无奈地注视着他:“他该不会一紧张把牌抖了一地吧?”
话音未落,对方的卡牌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还是卡面朝上的那种。
卡厄斯思索片刻:“这种力量,是不是叫乌鸦嘴?”
言礼:“……”
他沉默地转过身,让对方自己把卡牌捡起来。
卡厄斯意外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还有这么具有绅士风度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趁机看个仔细。”
言礼神色平静,并不因为卡厄斯的评价有什么波动:“如果对方表现得相当欠揍的话,我会的。”
“我不仅会看,我还会念出来,不客气地点评他的卡牌。”
“不过对于已经被吓坏了的新人,我也不介意稍微绅士一点。”
卡厄斯转过头凝视着那位紧张到就差哭出来的新人,歪了歪头问言礼:“你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吧?”
刚刚把卡捡起来的哲学家又把卡牌掉了一地。
言礼:“……”
他沉默看向卡厄斯。
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的混沌神眯起了眼:“看起来相当没有攻击性,嗯,原来如此……”
他露出坏心眼的笑容,像是故意要揶揄言礼一般说,“仔细一想倒是也不意外,一般来说,智慧生物会被和自己互补的类型吸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因为你是个心思深沉又狡猾的家伙,所以会喜欢这种相当一目了然的笨蛋吗?”
言礼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差不多一点,不要擅自给我加这种奇怪的设定。”
哲学家愣了愣,露出一个想哭又不敢的表情,他颤抖着开口:“我、我的回合结束了。”
言礼叹了口气:“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报名挑战赛?”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
哲学家似乎想用卡牌把自己的脸遮起来,但他的表情相当好懂。
他小声回答:“我以为选不中的,只是凑个热闹,而且……您真的很厉害。”
“以一己之力,在众神眷属的围追堵截下,依然一路斩获胜利,我、我并不厉害,但看着您,总觉得能生出勇气和力量。”
他脸上慢慢飞上红晕,“我、我也很喜欢您。”
言礼:“……”
他为什么要说“也”。
刚刚只是在揶揄言礼的卡厄斯笑容僵了僵。
哲学家小心翼翼地瞥了卡厄斯一眼,似乎觉得只要再多看一眼他就回降下神罚一样。
他嗫嚅着说:“原来对付我这样的对手,混沌神也会跟在您左右呀。”
他露出崇拜的神情,“您果然相当受神明的重视,不愧是……”
他小声说了句两人听不清的话。
卡厄斯慢慢收敛了笑意:“糟了,你们该不会两情相悦吧?”
言礼:“……都说了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他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给了对面最后一击,然后转身打算离开牌局。
“请等一等!”哲学家赶紧叫住他,鼓起勇气说,“我听说,和您打过一场的玩家,能够和您喝一杯。”
“我、我可以给您点一杯‘爱人的蜜语’吗?”
言礼愣了愣:“喝一杯要等到今天的比赛都结束之后,抱歉,我在需要动脑的时候还不习惯喝东西。”
鬼知道牌局里卖的酒都会有什么奇怪的效果,要是他提前喝了像上次一样睡过去,亏的可是整整下半场的积分和碎片!
他警惕地看着哲学家,他该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不参加下半场的比赛吧?
卡厄斯附在他耳边,告状一般小声说:“那杯酒可不能随便喝哦,可不是什么正经酒。”
言礼露出些许好奇。
卡厄斯清了清嗓子:“那种酒会勾起生物最原始交丨配的欲望。”
言礼:“!”
他看哲学家的眼神带上了另一种层面上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