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来我这儿打瞌睡?要不要我给提供一张床休息啊?”
次日,许意生日party,整别墅都闹哄哄的,只有颜慎语一人摊在沙发挺尸。
“也可以,”颜慎语揭开脸盖着的书,打了哈欠,“客房在哪儿?我先去睡睡。”
“我埋汰的呢没听出来?”许意掐了他胳膊一下,酸溜溜的,“大白天这么困,该不是昨晚大战三百回合了吧?”
“别瞎说,”颜慎语把手的书扣在桌子,懒洋洋道,“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许意:“哼,当我没看见朋友圈呢?”
昨天晚颜慎语发了条朋友圈。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夜晚城市空,数百架无人机组成了一笑脸,下面只有一模糊的人影,看不清五官和衣着,能感受到不俗的气质。
“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姘头搞的?”许意翻出颜慎语朋友圈,埋怨之中带着一丝酸楚,“这套流程我一看懂了,道歉,表白,然后开始啪啪啪了。”
“……”
颜慎语:“那可能要让失望了,我们还只停留在第一步。”
“还跟我嘴硬?”许意抬手扒开颜慎语T恤衣领,下面一片粉色痕迹,“摸着脖子的印子告诉我,昨晚究竟有没有大战三百回合?”
顔慎语:“真没有,蚊子咬的。”
谢肆言在哪道歉不好,非要选在湖边,蚊子的快乐老家。他昨晚去得急,也没要喷驱蚊液,露在面的皮肤全咬了。昨夜痒了一宿,快天亮才勉强睡了过去。
没睡一会儿,又许意催促赶紧来他的生日party。
这些人一玩是一天,颜慎语没这精力,摆了摆手说:“我先去楼睡会儿,切蛋糕时叫我。”
许意没办法,掐了一把颜慎语的腰,在对方要发作前一刻跑了。
许意每次生日party都办得很大,不止是楼下的花园和客厅,二楼房间也有不少人,颜慎语走到三楼找了一间偏僻的客房,反锁门后自己睡了下去。
醒来已是傍晚,睡了太久人反而疲惫,顔慎语不床,躺在床玩手机。
摄影师陆续把生日照片发进了生日群,大部分都是许意这寿星的,偶尔翻到几张颜笙的照片,他哥哥穿着件白衬衫站在一旁,气质安静又冷淡,和热闹的宴会厅格格不入。
也有他自己的照片,那是他躺在沙发书当眼罩睡觉时的照片,许意P了讨厌的乌龟壳。
幼稚鬼。
颜慎语退出生日群,这才看到下午时谢肆言问他在不在家,说要给他送药过来。
不,我在许意的生日宴会。
颜慎语打字回复,消息发出去后,又觉得文字有些冷漠,又把自己那张乌□□的照片发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手机那头的谢肆言突然笑出了声。
谢肆言对面,正在汇报工作的林秘书表情顿时变得惊悚来。
“咳,”谢肆言清了清嗓子,佯装无事发生地把手机放在一边,严肃道,“继续。”
该签字的签字,该驳回的驳回,谢肆言处理完今天的所有工作后站了来:“我今晚要出,安排的饭局取消。”
林秘书站在原地,看着谢肆言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总、总裁……”
“还有什么事?”谢肆言今天情不错,没有计较他的吞吞吐吐。
“您这的痕迹……”林秘书指了指自己颈侧,委婉提示道,“不然还是遮一遮,秘书们在面讨论一整天了……”
谢肆言:?
两分钟后,谢肆言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脖子的痕迹皱眉。
一蚊子包,有什么值得讨论一天的?看来秘书们还是太闲了。
那一天,烽火科技总裁办的秘书们始终不明白,明明最近多招了好几人,可为什么工作量不减反增?他们甚至比以前更忙了。
……
谢肆言的劳斯莱斯驶离烽火科技时,颜慎语正下楼参加许意的切蛋糕仪式。
晚没那么热了,躲在空调房的人都散了出来。泳池旁边摆了一大排香槟塔,旁边有一人多高的大蛋糕。
许意人群簇拥站在蛋糕前,见他过来,立刻扬声道:“颜慎语,等老半天了,快过来和我一切蛋糕。”
颜慎语没有拒绝,他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切蛋糕,没到刚走到旁边,许意一脚把他揣进了泳池。
下一刻,许意也脱掉衣服,也直接跳了来。
“让睡!让睡!”他一边扒颜慎语T恤,一边开始挠颜慎语痒痒,“我好不容易才把叫过来了,负汉这么把我抛在一旁!”
微凉的水从灌入鼻腔和嘴巴,顔慎语刺激得一激灵,这下瞌睡全醒了。
他腰一圈痒痒肉,一碰一死,偏偏许意要在雷区蹦跶,颜慎语立刻开始反击,整泳池霎时陷入一片混战。
然后事情不受控制了。
他们从泳池打到草坪,不知什么时候又拼了酒,颜慎语酒量不高,没喝两杯香槟放倒了,跟咸鱼似的躺在椅子。
“不来了,”他摆了摆手,对还要和他拼酒的许意说,“我不喝了。”
“、也太没了,”许意努力稳住摇晃的身体,端了杯香槟靠过来,“我这边才刚开始。”
“不、不喝了。”颜慎语侧脸躲开,看到了远处站在泳池区的危颐鸣。身材健壮的男人露着赤.裸的胸膛,周围一堆网红找他合影。
他记得许意和危颐鸣没什么交情,不止没有交情,甚至还有些交恶。
颜慎语戳了戳旁边的许意,纳闷道:“也请了危颐鸣?”
“我整节目组的都请了,”许意大着舌头说,周围没有摄影师跟拍,他说也没有保留,“这是我这一期节目的高光时刻,我可得好好办办。”
颜慎语毫不留情嘲讽:“结果醉成了一条死鱼。”
许意反唇相讥:“要不是我能喝成这样?”
“我怎么没看到谢筱灵?”颜慎语好奇道,“没请他?还是他不敢来?”
“不知道吗?”许意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谢筱灵节目组撤了。”
“撤了?”颜慎语意挑了挑眉,“他不是才加入吗?”
“那都哪年那月的新闻了?”许意摇头,解释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脑子抽了非要把谢筱灵塞进节目。结果消息一出来观众投诉,说什么节目组鼓吹品行不良的艺人,会给孩子塑造错误的价值观,也给会带来不良影响之类的。一堆人去举报,面开始施加压力,几投资人也有意见,然后他停了。”
“原来如此。”颜慎语点点头,若有所思。
“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前几天还了微博热搜呢!”许意把香槟递了过来,“我给透露了这么大一消息,必须给我喝一杯!”
这次颜慎语没有拒绝,他喝了一杯,又问许意:“谢筱灵没反抗吗?按照他的性格,这种事应该闹得人尽皆知吧?”
“他反抗有什么?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许意摇头,不屑道,“不过说回来,他这次确实比较安分,真奇怪。”
颜慎语猜测:“可能劳动改造比较有效?”
“确实有可能,可惜改造时间太短了,”许意仰头长叹,“要是我所有死对头都能送进去改造,那天下太平了。”
“……”
沉默片刻,颜慎语幽幽道:“有没有过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