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羊突然笑了,才十多岁的稚嫩脸庞染上了忧愁,他干脆盘腿坐在车架上,把马鞭子甩来甩去,“母亲早逝,是父亲把我们养大。那人是我哥哥,当年拿了家里所有的钱到京城做生意,说的是做出了名堂就把我们接到京城,七八年了也没回来,今年家乡遭了干旱,我和爹从南边一路赶来,也不是要投奔他,毕竟离开那么多年也没回来估计感情也淡了,我只想让他出些钱把父亲的尸体安葬了,谁知……”
阿羊没再说下去,就是干笑了一下。
“他可不是什么好心人,这次来找我,估计也是你雅集第一名的名声给打出去了,然后想来沾点光,他就是在京城开了个小小的饭馆,老板你别理他。”
“行,”姜怀雪看刚刚那人那焦急担忧的样子,还以为真的要上演一幕什么兄弟情深的画面呢,原来是见人现在生活过得好了,就来沾光了呢。
“别瞎想了,”姜怀雪见阿羊还低着头想什么,就伸指头戳了一下阿羊的头,“你哥那破事儿让我来,我写了这么久话本,也该找点乐子,快驾车,我还要去给行雨送吃的呢。”
“哎!”阿羊大声答应,压下内心的伤感,架着马车朝凤鸣书院驶去。
很快就到了凤鸣书院,姜怀雪来到门口,发现周院长正跨上马车。
“周院长,这是去哪里?”姜怀雪打了个招呼。
“哎!怀雪,我正要去找你呢,你怎么就来了?”周院长一看见姜怀雪,就下了马车,“你快跟我进学院。”
“有什么事吗?”姜怀雪让阿羊去放马车,自己领着食盒走在周院长身后。
“你是行雨的哥哥,你雅集又的了第一名,好多行雨班上学生们跑我院长室来跟我说,想再次请你来讲课呢。”周院长,“怎么样?怀雪,你再给学生们讲讲课?”
“当然可以!”姜怀雪也是学生时代过来的,当然懂学生们在想什么。
想让她来讲课当然是假的,重要的是带他们玩儿。
“周院长你帮了我评审话本子,我还想说怎么报答你呢,这报答的机会不久来了吗?但人多了我可控制不了,我还上行雨那个班级可以吗?”
“哈哈哈哈,这当然可以,你跟我来,我们立马去教室,”周院长笑了起来,带着姜怀雪就朝教室那边走。
姜怀雪饶了个路,把甜品暂时放在了周院长的院长室,打算等上完课了再给姜行雨。
放完了甜品,两人才去教室。
教室外夫子刚刚抱了书进门,就被周院长给叫住了。
周院长和这位夫子说明了情况,这位夫子也没觉得被冒犯了,反而开开心心走了,他夫人才生产不久,虽然有下人照顾着,但他也放不下心,现在能提前回家陪着夫人,当然开心。
教室里的学生们很不开心,少年人到底是活泼好动的,他们都唉声叹气地准备上课,但是发现进来的是姜怀雪,又突然激动了起来。
“大家好啊,我又来给大家上课了!”姜怀雪笑嘻嘻地进了教室,然后收获了大家热情的掌声。
她在这个间隙里,对着坐在最左边窗户边上的姜行雨挥了挥手。
有其他班级的人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连老师都惊动了,毕竟上课了还出这么大的声响,很可能出事了,于是去姜怀雪所在的教室看了。
等老师回来了,带回来“姜怀雪去了隔壁班上课”的消息之后,其他三个班的学生都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姜怀雪来上课的班级不是他们班级?!
他们也想玩!他们也想被带着出去自己做纸做笔!
上次姜怀雪就去的那个班级为什么这次还要去?
难道是因为姜行雨在那个班级?
可恶,他们也好想和姜行雨一个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