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顾宴清才送了鸽子,今日就有用了。
放完鸽子之后,姜怀雪就睡午觉去了。
邓氏和阿牛也没走多远,主要是想着这人应该也睡不了多久,于是就在院子门口找了颗石头坐下。
“哎,你说有了钱我们干什么?”邓氏询问自己丈夫,然后还未等阿牛回答就自言自语,“换个房子,再换个地方开饭馆……”
阿牛抓了抓脖子,犹犹豫豫道,“不然我们还是把弟弟接回来……”
“接什么?!”邓氏因为可以讹到钱而眉开眼笑,听了阿牛的话又竖起了眉毛,“他跟着我们干什么?我们自己的钱都不够用,还要养一个他?姜怀雪那么有钱,他跟着姜怀雪日子不知道过得比我们好多少。”
邓氏不再理会磨磨蹭蹭的丈夫,开始畅想自己有钱的未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感觉地面震动,而且有马蹄声传来,不一会儿只见一队锦衣卫策马而来,还有人架着囚车,而且好像目的地是姜怀雪的小院子。
“这是姜怀雪的家吗?”为首的年轻锦衣卫问道,他面容肃杀,手里拿了一把刀。
“这——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只是路过的!我们和姜怀雪一点也不熟!”邓氏见一群锦衣卫来了,被这个阵仗给吓住了,而且看这群人似乎是来者不善,在他们普通人眼里,锦衣卫一般可是抄家的。
“不熟悉怎么可能在他家门口?”裴子期厉声,随手一挥,“把这两人绑起来!”
邓氏和阿牛一听这话就想跑,但是他们普通人根本跑不过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开始跑的下一秒就被抓住来了个五花大绑。
“大人!我们冤枉啊大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姜怀雪,”邓氏死命挣扎,“我们不过是本本分分种地的,赶路去我丈夫的老家,路过他家门口就想休息一下,我们根本不认识姜怀雪!”
“绑树上,”裴子期骑在马上,看着两人,道,“姜怀雪此人胆大包天,居然在话本里写对圣上不敬的话语,他这辈子是要在牢里度过了,你们两个嫌疑很大,先抓了再说。”
而后吩咐,“留两个人在这儿看着这两人,其他人随我进去抓姜怀雪。”
然后不理会邓氏哭天抢地,直接带着人进去了。
邓氏没想到写话本也这么危险,姜怀雪才出名就突然被抓了?
于是哭哭哀求旁边的锦衣卫小哥,“大人,你们不能错怪好人啊!”
她开始哭诉。
然后锦衣卫小哥只是冷静地说了一句,“嘴不想要了?”
邓氏瞬间停止了哭嚎,只是脸色比苦瓜还苦。
他们不过是来讹钱的,怎么就突然有了无妄之灾?!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姜怀雪被几个人给绑着手拉出来。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写的是话本,那是话本,能当真吗!?”姜怀雪据理力争,拖拖拉拉不肯走。
然而没人理会她。
路过被绑着的邓氏还有阿牛的时候,姜怀雪又道,“这两个人和我没关系,你们放了他们吧。”
邓氏和阿牛眼里突然放光。
“是啊是啊,我们根本不认识姜怀雪,这件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路过啊。”
裴子期大手一挥:“姜怀雪本来就是被抓的嫌疑人,她说放这两个人走,那这两个人一定就是同伙,一起押到昭狱去。”
邓氏绝望,“我们只是普通的市民,根本就是被突然卷进来的!”
裴子期冷声反问,“你们既然不认识姜怀雪,又怎么知道他叫姜怀雪?”
“……?!”邓氏脑子一下就懵了,她背后冷汗都下来了,又道,“她——她……”
她突然想起姜怀雪是因为话本子里写了对圣上不敬的话才被抓的,就立马解释,“是这样的,大人,姜怀雪是写话本子的,我有次买菜路过书局,看到她了,就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