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高尾调,“哎——”了长长一声,“我就喜欢女郎这不服输的劲儿!这才好玩呢,是不是?”
扶萱不语,默默将手移入袖中。
扶谦看见她的动作,抬手压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扶萱压着怒意,双眸恨意不掩,转头看着余浩,问他:“余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你不怕报应不爽么?”
“报应?哈哈哈……”余浩大笑,“我他妈还怕不来呢!上过一次当,我还能再由你们搞一次?当我傻呢!快,别他妈废话,今儿个,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走!”
他说着话,一把抓住扶萱的手臂,要将他拉出这书斋。
“你……放手!”扶谦撑着身子欲抵抗,刚挪动了一下又痛苦地跌坐了回去,明显伤势严重。
扶萱早有准备,袖子里的袖箭握在手中,正对着余浩的腹部,正要压下开关,却听得一声声音不大,却凉薄至极的:“放开。”
春雨潇潇,簌簌而下,悠悠然地织在空中,雨滴滴落在油纸伞的伞面上,似是谱着一曲引人心安、使人心醉的优美曲子。
伞下的白衣郎君面容清冷,步伐平稳,闲庭信步般,不急不忙地走来。
余浩的手捉在扶萱胳膊上,不知是被眼下超然脱俗的景象震住,还是因别的什么,仿若没有听到来人的话,整个人定在原地纹丝不动。
白衣郎君轻笑一声,“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话落,石清手中的一个卷轴便被人突地抽走,“啪”一声,准确无误地大力砸在了余浩的臂弯上。
而后系紧卷轴的绸带断开,卷轴滚落于地,铺出一副精美无比的空山映晚霞。
“啊——”
余浩一声呼痛,立时撤开了手。
彪型大汉们闻得主子惨叫,作势往前,石清敏锐地侧脸回头,“谁敢!”
京都城内数一数二的高手甫一开口,众人虎躯一震,面面相觑。
他一手撑伞,一手还抱着画卷,长剑挎在腰侧,没有一丝出鞘的势头,但,任谁也不敢不知死活地再往前一步。
余浩看了一眼门外的手下人,讪笑一声,忍痛抬手,敷衍地朝迈进门的人执了个礼:“哦,谢六郎,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