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为何来时就带着画,谢湛心中本是存着不解,可见她现下如此珍视,似是被她的行为取悦到一般,方才喉头的那股哽塞,悄然消退了去。
想着是自己开口退亲,对方不仅未予为难,反而十分爽快应下,谢湛便也不再那般清冷,他点头,平心静气地回了她:“好,不必言谢。”
像谢湛这般冷漠的郎君,神色稍微露出那么一点柔意,稍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
扶萱自然也发现了。
她不是一个喜爱耗费精力在往事上的人,亲事今日结了尾,过去两人之间那些零零落落的不愉,无论是因别人而生的,还是因他而来的,在她这处,似乎也随这结尾统统灰飞烟灭了去。
总归往后也互不相干了。
现下,谢湛这只傲孔雀竟有这般平易近人的神色,扶萱再看他,也顺眼了些。
眼前这般好模样又惊才艳绝的郎君,无仇无怨,相识一场,扶萱也不介意,多与他闲谈上几句。
她唤来不远处的玲珑,将画作递给她,让她好好保管,见氛围融洽,天高气爽,便提议沿着这秦淮河走走。谢湛应下。
算下来,二人有婚约至今,整三个月余,竟然从未像今日这般和和睦睦地独处过。这般两相静好,却是出现在退亲之后。
也是颇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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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谢湛自个以为这婚事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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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郎=儿郎,写“男郎”是为了与“女郎”对应。
郎君这个词,与男郎|儿郎有差别,用地比较广泛的是:妻对夫的称呼;对官吏、富家子弟的通称。本文大部分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