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盖因这百岳军先前的将领乃是扶以问。
这便表示,江家与扶家有所牵连。
难道,江家是背靠扶家而起?
等等,荆州,江家,荆州内史江喻。
莫非,江乔乃是,那个为了国色天香、却不讨婆母喜爱的妻子,无意间害了母亲的荆州内史江喻的亲戚?
在谢湛神思飘移中,江乔又继续道:“家父在世时曾任职南郡公麾下,说起来,南郡公病故,下官该替家父去祭拜的,然又分身乏术,哎……”
既是有祭拜之情,便是说明,江父不是与扶以问相交甚笃,便是受了扶以问的恩情。
他话里话外,均在暗示江家与扶家牵连不断,谢湛不觉紧了紧手指。
他当作不明所以,朝江乔挑眉笑道:“周家虽与南郡公府上无甚交情,我在朝堂却也是常见南郡公的。扶家才迁入建康城不足半年,如今他突然病故,倒是有些可惜。”
江乔看过来,他话中是说可惜,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却像是在说:故去也好。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多说,便会多出把柄,江乔不动声色,新提了一壶酒。
他笑回谢湛道:“可不是么。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周御史,来,尝尝这酒。有道是‘豫州美酒郁金香’,这‘玉琼液’便是我们豫州最负盛名的美酒,你可得好好品品。”
那酒壶是阴阳嘴。
“是么?”谢湛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仍旧眉眼蕴笑,“我呢,可得尝尝,是酒美,还是人更美啊。”
他的浑话信手拈来,江乔嘴角眉梢都舒展开来,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要一醉方休的兴致。
“来来来!”江乔说着话,亲自给谢湛斟上了满满一杯,而后便盯着他,待他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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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此人,第47章有写,算谢湛退亲的导火索。以后还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