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直说,她也在垂涎他了。
扶萱诧异看他,一时被他的话噎住。
噎了半晌,扶萱“刷”一下站起身,怒目道:“你想多了,我们已经退了亲,即使曾垂涎过,也已经不了。我自会去寻别的郎君,再不会污染你这朵芝兰。”
她怒地莫名其妙,微瘸着腿,起身便走。
垂涎过?
已不了?
谢湛一时怔住,不知该喜该忧,连反应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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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郡的消息来地很快,当日晚些时候便有了。
夜里,内室中,扶萱边替谢湛抹背部伤口的药,边听他压低声音讲正事。
要么怎说万事开头难呢,第一次给谢湛涂药时,扶萱从脸到脖子全数烧红,可经过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除了看那伤口一天比一天缩小,渐渐结痂,再看谢六郎的背,她都能做到视若无睹。
虽是长地线条匀净,也不过是块白一些的肉。也毕竟,那处她都看了,还在乎别处么。
扶萱看了看伤口愈合情况,满意地点了点头,指尖沾起罐里的药膏,便往谢湛伤口抹去。
背上传来一丝药的凉意,和着她软细指尖的暖意,谢湛唇角勾出愉悦的弧度。
他缓缓开口道:“你猜地不错,梁氏乃是荆州郡的人。她要隐瞒的事,是她与江乔婚前便有了夫妻之实,且有了身孕,江乔后才娶的她。”
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女郎,听到这种孟浪之事,扶萱免不了的面红耳赤。
然此事又并非仅仅是私事,关系到案件,故而,她压着羞赧,说道:“既是两情相悦,何必又等有了身孕才娶,他大可提前三书六礼,将梁氏迎进门的。”
谢湛道:“听我说完。彼时江父与他皆任职百岳军,江父忙着备战,并未应他求娶之事,而江乔是偷偷出的营,与那梁氏行事的。故而,你伯父将他赶出了百岳军。”
扶萱美眸瞪大,手中动作停住,“你说与我伯父有关?”
谢湛嗯了声,继续:“梁氏因此事被人置喙,与江乔一起搬出了荆州,之后便消声匿迹数年。而后的消息便是,江乔先从了商,后又从了政,又有了梁家商业上的发迹。”
扶萱越听眉头锁地越紧,感觉真相似乎近在眼前,却又抓不住地远在天边。
她道:“我觉得,他该是恨我伯父才对,为何先前你说他还想祭拜他?还有,他哪里来的能力,能从商人一跃成为郡守?背后是谁?”
谢湛回:“你提醒过的那两位住城北的男郎,大理寺的属下已寻机特意试探了,你说的那个忌讳也用了,多次神色露出破绽,应是大周人无误。”
关于这处出现大周话如此稀奇,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