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回了鹤园后,先是诱惑她说,徐州有大梁北国的绝美风光,有许多迷人特色——此季节不仅可看冰雕,可赏雾凇,可享受那种四周皆是雪唯有中间有热汤的汤泉,还可玩冰嬉,亦是可游那半冻住的北海。
勾地她心生向往,蠢蠢欲动。
又道,此番他要正大光明去徐州,非是以大理寺寺卿身份,而是以谢家家主身份去,可以任意带无数随从奴仆,和,家属。
谢湛口中的“家属”二字被咬的极重。
话毕,他的目光炯炯落她脸上,便是意有所指说,这“家属”就是她。
待她蹙眉疑惑,心道她算他哪门子的家属时,他拉住她的手,祈求道:“完婚时日由你决定,定亲之事先定下,好么?以我未婚妻的身份,我们去徐州游玩一番,一则于你清誉有益,二则,伯父那头也好交待不是。”
扶萱踩雪的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
原是在这等着她呢!
“你昨日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听见了?”扶萱未答反问。
二人站在鹤园的园子里,谢湛手牵着扶萱,带着她转身,一起回看身后的风景——皑皑白雪里,蜿蜒曲折留下的,是两串二人一大一小的脚印。
扶萱看了眼脚印,又仰头看向谢湛,听他认真道:“萱萱,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非是雪落满头,而是真正白首。”
扶萱看着身前俊逸非凡的郎君,听他冷玉磁沉的好听嗓音,感受他过往为她付出的点点滴滴,她认真道:“进谢家,我可以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谢湛道:“可以。”
扶萱又问:“可以不曲意逢迎谁?”她是指对他的母亲。
谢湛认真:“可以。”
扶萱再问:“我指东,你不往西?”
谢湛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