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头的警报不一会就解除了,随着玲珑说了句“公子您慢走,女郎洗漱好便去”,扶萱一颗心终于重回了原位。
她连忙掀开被子,查看谢湛这厢的情况,“长珩,你还好罢?”
郎君一张俊脸泛着红晕,不知是被憋的,还是因高热而来的。
谢湛不轻不重地看她一眼,鼻中嗯了一声。
扶萱方才也是怕扶昀听得她闺房有男郎的声音,一时慌不择路蒙住了人,现在已然回神,便俯身下去,一颗头跟小猫儿头似的,往谢湛怀里讨好地蹭了又蹭。
其中的意思无非是:别计较我方才的行为了。
谢湛轻轻推开扶萱,坐起身,扶额缓了缓头晕。
“你怎么了?头疼么?很疼么?”扶萱也坐起身,焦急问道。
不可否认的,这还是她第一回见身强体健的谢湛生病,都说“平素不生病,一生就大病”,扶萱这一联想,心中难免愈发惴惴不安。
她慌张焦虑的神色落入眼里,谢湛侧了下身子,将咳意压了压,有意避开二人相接的呼吸,淡声道:“不碍事,这就回府寻府医医治。”
说罢,也不等扶萱再关心,穿上衣裳,回来揉了揉扶萱的头,拖着病体,悄然翻墙走了。
**
自家公子双颊晕红地落在墙角,行动的脚步还颇为虚浮,石清惊地瞪圆本就圆的眸子,急急迎了上前。
“公子,您这是病了?”石清问道。
谢湛随意点了点头,吩咐道:“回府。”
石清道:“方才府里的人来消息,说是有一批伶人聚在了府门外。”
谢湛眉宇微蹙,“伶人?”
石清点头,“倒没说是作甚的,但奴想着,应是与昨日的火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