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了半响,他无奈地“嗬”了声,有人跟防贼一般防着他,如今夜里要与她独处,还得动上一番脑筋。
谢湛摇了摇头,褪下衣袍,躬身上了床塌。
扶萱正睡地迷迷糊糊,冷不丁被人掀开被子,双眼皮尚未分开,接着一股清凉又熟悉的味道便往鼻中扑了过来。
闻出来人是谁后,她揉了揉睡眼看他,而后一边往他怀里钻,一边责备道:“你怎么才来啊。”
她那寝衣松松垮垮,随她动作,那截莹玉般的肩头露了出来,上头他留下的痕迹已然消失殆尽,只剩白嫩细滑。谢湛眸色变黯。
扶萱毫不知情地将柔软的身子朝他贴来,熟练地抱住了他的腰腹,像是某种睡前的仪式般,又扬起脖子,热情地往他下颚上啄了啄,迟迟没等到他的唇覆上,喃喃着“不亲算了”,又缩进他脖颈里,自顾自睡去了。
谢湛闭眸,平平地躺了半晌,竟是睡意全无。脑中算了算日子,上一回,居然已经是去年的事了。
如此一想,再闻着身旁的清香,感受着半边身子贴着的温软,谢湛不由滑了滑喉结。
静夜无声,月色透过窗牖洒进些许,直让人的感官不可控地放大了几分。
有句话说“从简入奢易,从奢至简难”,习惯大鱼大肉的人,是很难再长久吃素的。
听得外头侍卫离去的脚步声,谢湛到底还是侧过头来,缓缓靠近扶萱的耳垂,含住,慢慢碾磨,继而高挺的鼻梁径直向下,享用起来心心念念的玉盘珍馐。
扶萱被他磨地瞌睡没了大半,呼吸渐渐急促,终是漏出一声娇音。
谢湛红着眼猛地抬头,往扶萱面上窜上来,哑着嗓子,一本正经地问:“想么?”
扶萱吓地刷地睁眼,连连摇头,“扶炫守着,我帮你好了。”
别的不说,这种事上,扶萱还是了解他的几分脾气,但凡他伏她耳畔,一时半会就难以消停,被他带着,自个很容易就意乱情迷,届时动静一大闹地扶炫知道,她还如何面对扶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