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扶炫清亮的眸子,那句“得到过谁没珍惜”她是不好意思问出口,只好问他:“那你喜了哪个新?厌了谁?”
扶炫一顿,清咳一声,避开扶萱探究的漆黑眼睛,朗声道:“扶萱你莫转移话题!”
扶萱被他突然大声震地颤了颤肩,“这不是你说的么?男人就是这样喜新——”
扶萱噤了声,目光呆直地看向门边。
进门的郎君再不是着广袖长袍,而是一身束袖翻领褐服,平素一丝不苟束起的墨发披散,耳后织了好几条小辫,头戴兽皮帽,腰束躞蹀带,脚踏liù • hé靴,肩宽腿长在此装扮下愈加显现,深邃五官更显冷峻英挺,通身气质粗犷不羁。
不得不说,这个心思深沉的郎君太懂得揣摩人心。
昨日的灯会上,扶萱上下扫视柔然族的男郎,又转回脸上下看他,他岂能猜不到,小女郎是在心里猜想,若他穿一身异域服饰又该是何等模样。
当下见到那双眼睛深深盯着自己,谢湛抬了抬眉稍,看来是猜对了,正中了下怀。
不止扶萱看地目瞪口呆,她身旁的扶炫也是看地一脸愕然,直到漠九前来禀报“主子,有消息”,他才堪堪回神。
露过谢湛身侧,扶炫极尽嫌弃地冷嗤一声,大步朝外行去。
扶炫走后,谢湛走到小女郎跟前,故意低着嗓音问:“好看么?萱萱。”
清高孤傲的谢六郎,当下眼里噙着满满当当不羁的撩|人光华。
扶萱被他这番神色,以及那带着勾子般的嗓子撩地心间麻了麻,腹诽他最会利用自己的美色诱她,面上口是心非道:“你穿成这样做甚?不伦不类。”
好似就等着她问他这句话,扶萱话落,郎君即刻回她道:“为悦己者容。”
为悦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