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脑中稍作反应,这才明白扶萱口中的“顾二夫人”,是指王芷怡。
他静静看扶萱,听她酸溜溜地道:“她好了解你,比我还了解你。”
又告状般地总结道:“她在讽刺我做不到你满意的程度,心胸还狭窄,你就只两个用的合心意的婢女,结果都被我搞出了院子,是我让你降低生活品质了,以后成婚,我也不会闻弦音,而知你雅意,不能与你谈茶读书不说,很可能还跟不上你的生活情调。”
诚然,王芷怡所言不差。若要真较真,谢湛的挑剔,大多数世家贵女的修养根本无法匹配,更何况是出自一个区区新晋士族的扶萱,饶是再得家族宠爱,可毕竟扶家地位在那,要去配顶级世家里的郎君,显然有些勉强。
但既然扶萱能将此话说出口,要的自然不可能是谢湛顺着王芷怡的话,去打击这位自尊心极强的女郎。
目的么,要么是要他说好听话哄哄她,要么,是这位聪慧却嘴硬的女郎,舍不下颜面开口,而是要他在此方面主动帮助她。
扶萱的小心思,谢湛一眼识破。
他挑眉,看着无知无觉搂他越来越紧,整个人与他光洁的胸膛紧密相贴的女郎,愿意满足她的愿望。
他先认真道:“我是娶妻,是非择伺候的婢女。合我心意,知我喜恶,懂我心境即可。伺候日常那等小事,毋需妻子亲自操持。”
扶萱本来心事重重,听了谢湛的话,一双眼不觉开始晶亮晶亮,露出明媚娇艳的笑意。
很明显,她喜欢听谢湛如此说。
她去轻轻啄了下谢湛的薄唇,而后将脸搁在他肩头,侧过小脸,挠他的下颚,自以为没露馅地道:“你当真这样想的么。”非是探究的语气,而是肯定的。
谢湛便就继续:“至于我吟诗作画么,你可红袖添香;下棋之事上,你我不是不相上下?煮茶、弹琴等,我们还可以共同完成。”
他用事实证明二人的共同兴趣点,扶萱一颗心渐渐被他悦耳的话、好听的嗓音弄地高高飘荡起来,遂将脸埋入他颈窝中,蹭了蹭,用这样的动作,表达自己心中的欢喜。
她喜爱这样的郎君,懂她的喜怒,极为聪明地全数避开她不喜欢的点,于她而言,谢湛用他自己的方式,表现出了她喜欢的“知情识趣”。
扶萱细滑的肌肤在他裸/露的脖颈蹭,胸前的柔软紧贴,谢湛有些热,他声色磁沉地画蛇添足道:“我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