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谢长珩。
见周阅看着谢湛摇头不语,扶萱失了耐性,不解道:“你摇头作甚?倒是说啊!”
“并非是说亲,只是……”周阅终究开口,又突地停住。
“只是什么?”扶萱问。
周阅意味深长地看着扶萱明亮的眼睛,轻声道:“谢长珩出门前,是在谢太傅和谢夫人的院子里的。”
他顿了顿,又道:“说的是‘妻’、‘妾’之事。”
扶萱蹙眉不解,“他要有妻妾不都是正常的么。”
好个没心肝的小女郎,周阅暗道。
他还欲再细细解释,那厢,谢湛背着二人连名带姓地喊了声“周阅”。
周阅心领神会,好友这是嫌他说地太多。
他朝扶萱低声道“关于你的”,而后便识趣地跳下窗牖,提着自己的酒壶往门口迈去,口中朝二人提醒道:“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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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即将宵禁的鼓声起,扶萱匆匆与谢湛和周阅二人告了别。
看着她弯腰进了自己的马车,周阅拿手肘碰了碰谢湛,“你可是真想好了?”
谢湛垂眸,目光凉薄地看着周阅挨靠着他胳膊的地方。
周阅“嘁”一声,收回自个的手肘,“刚搂人的时候怎不这般介意?你谢长珩何时改了性子?”
为友多年,周阅心知他人极为挑剔和洁癖。
日常折扇不离身,不为别的,凡是要用手接触的地方,都要先用折扇去探它一探。谁要挨到他身子一下,回头,那处定是要搓下一层皮的。
好友的埋怨谢湛充耳不闻,他低声,似自言自语:“想好了。”
“可她的家世……”周阅替谢湛忧心,实话道:“现在是真配不上你。”
“我不在乎。”谢湛道。
“你不在乎,你谢家在乎啊,你可是要娶个主母的,不然你说,为何你母亲只允她做妾?”周阅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