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滨江楼出来,王芷怡和王子槿便各怀心事。
将姜晓送回元桐苑后,王子槿并未及时回自个的院子,而是站在王芷怡的华桐苑的廊檐下,看着王芷怡,欲言又止。
“六哥,有话便直说罢。”
心知他已有猜测,王芷怡开口打破沉默。
王子槿上提一口气,深深吐出,这才正色开口:“上回你在谢长珩面前撒了谎,那黔宝印泥非是三堂妹赠你,是你从父亲处所获,对么?”
王芷怡咬了咬唇,在王子槿的灼灼目光中,点了下头。
“是以,今日你也非是借采买去见谢长珩,而是担忧谢少卿发现什么秘密?”王子槿又问。
王子槿素来性子温和,性子恬淡,城府浅,在兄弟姊妹间颇有好缘。但也正因如此,其父王成弘从不让他参与谋划,更别说那些有关家族利益的大事。
然,这并不代表他蠢。
他如此,不过是因上有心思深沉、能力出众的兄长们,王家的重担注定在别人身上,他学着他那叔父王成逸,舞舞文弄弄墨,追求平淡安逸,知足常乐罢了。
见王芷怡不语,他已是得了答案。
王子槿脚步趔趄一下,稳了稳心神,这才发问王芷怡:“那印泥,有何问题?”
“六哥不知道为好。”王芷怡没有情绪地答道。
九月的秋风飒飒,廊檐上滴答着雨滴,“哒”“哒”“哒”地打在地砖上,直打地王子槿心中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