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户女如此得宠,跟她的家族对他毫无威胁,且能提供国库源源不断的财富,想必,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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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如钩新月挂枝,月儿周围白雾雾的云朵缭绕,朦胧中,皎洁的月色仍旧透过云层照射而下。
由不得人怀疑,随着时日往前,这月色只会愈发皎明。
就如扶家的未来。
南郡公爵位袭替之事传入扶家人耳朵里,当夜,众人便聚在了一处。
扶以问的书房中,灯火通明,氛围肃穆。
嘉阳长公主和男郎们统一坐在一个圆桌边,扶夫人坐在侧面圈椅中,扶萱揉着鼻子,站在嘉阳长公主侧后方。
圆桌中间,有一张落了清晰豪迈的字迹的纸,被人平整地铺展开。
嘉阳长公主用细指在纸上点了点,率先开口:“这是你们的父亲、伯父当年承爵位时,当着你们的面立下的,从大郎起,先依次传阅一回。”
各位男郎应言传阅一轮,而后由扶昀递给了扶萱。扶萱接过后,给扶夫人过目,最终将纸张铺到了原位。
“正如往前教育你们的一样,扶家的荣耀,应当赋予的人,乃是最能代表扶家气节和能力的男郎,不论长幼及嫡庶。你们可是明白?”嘉阳长公主郑重开口。
见几位郎君皆一一点头,她又道:“彼时他说过:扶家迁入建康城,目的是承继军中志气,来建功立业。尚未有成绩之前,暂且不立世子。而世子之位,由能者担。你们可记得?”
几位郎君再赞同。
嘉阳长公主继续:“既如此,这回的袭爵之事,便依照他的遗志处理。你们先来讲讲,由谁担任?皆是,祠部会按扶家提供的名单加封。”
嘉阳长公主话毕,扶潇捂嘴咳了两身,朝前躬了躬身,率先开口:“我身子不允,不承爵。”
扶昀起身,拱手道:“我也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