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哪些?”
谢湛的语气淡然,并未有明显起伏。
扶萱“呃”了声,眼神冷冷,声调懒懒,反问谢湛:“我该知道哪些?”
她的模样,像与他谈着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可一个郎君的贴身之物,出现在了另一位女郎身上,事实上,分明并不简单。
谢湛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小女郎,让他再次有了新认识的同时,那把握不住她的感觉,愈加强烈了些。
她对此事轻拿轻放,只有两个原因——要么绝对信任他;要么,压根就不在乎。
谢湛不愿深想。
他俯首与她再近一寸,开口陈述事实:“母亲生辰那日,有人在我屋中给我下药,我用折扇破窗,逃了,且遇到了你。”
一句话而已,简单直接,语气薄凉平淡,像极了他的性子,利落干脆中不乏傲慢。
好似在说:事实如此,我不屑置辩。
他逻辑清晰,扶萱回忆起王芷怡的话,和那日他的异常炙热,相信他并未遮掩,遂心情好转。
沉默片刻后,她抬起手,指尖划了划谢湛好看的脸,眨着眼,似真似假地替王芷怡遗憾道:“还真可惜。”
谢湛轻笑。
不得不说,他从未见过一个女郎如她这般,行事由心,大胆随性,一颗心潇潇洒洒,全然不受世俗束缚。
那日他被药所控,虽是没有与她那般,却是难免有些情难自控,没少欺负不着片缕的她。
换作旁的女郎,已然与他如此坦诚相待,当他问“嫁么”时,怎么也要应下的,可她呢?只抱怨他将她折腾地难受,还浑身都是印子。
想及此,谢湛暗了暗眼神,手指从扶萱下巴放下,一手穿去她膝弯下,一手搂住纤腰,轻松将人置于了腿上。
他垂眼,低声问:“还疼么?”
彼时他理智不在,失了轻重,力度如何他清晰明了。小女郎肌肤娇嫩,容色晶莹,就那一捉一个印子的脾气,少不得受了些伤痛。
那时他便看过,也记得。
扶萱在他怀中抬脸看他,“嗯”了声,也学他的话陈述事实:“你母亲生辰那日,有人闯入我的汤池,我没有逃掉,不仅被人欺负受了苦,还风寒了五日,整整吃了五日苦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