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快,又在他娴熟地拨动琴弦的手指下,成了泥。
郎君的掌心越来越热,嘬她耳廓时,呼吸愈发急促。
终究,谢湛再扳她躺平时,扶萱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背部,为人挡刀而留的疤周围,不无意外地,又留下了好几条女郎挠出的印子。
直到后半宿,那如歌似泣的“六郎”娇呼才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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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梓桐苑。
宵禁的暮鼓已然敲过许久,孤独地站在房门口,不住往院门处望的张瑶仍未放弃等待。
无止境的担忧袭来,她终是忍不住,抬起手帕捂住嘴,眸中红透,喉中哽咽住。
派去余家问的人回话说,她这夫君一早便离了余家,随侍也没带,甚至,上值也没去。
她当真想不通,一句话也没有,他究竟是去了何处……
被人担忧的王子槿正杵在他母亲的屋子里,袖中双拳攥紧,绷着下颚,双目杀气腾腾地盯着王夫人。
王夫人被他这一反常态的神色唬地心中一惊,故作镇定地开口问:“你这般看我作甚?”
王子槿本是常溢着梨涡的唇角,此刻勾出极为讽刺的弧度来。
他声音沙哑,颤抖又坚毅:“我不会休妻另娶,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王夫人放下手中茶盏,“嗬”了一声,“自个醉酒要了人,怪谁?娶不娶的,现下由不得你。此事你父亲已在与你三舅商谈,你趁早与那位讲清楚。”
王子槿哼笑一声,“醉酒?母亲看着人倒给我的,是什么东西,你当真以为儿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