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她看穿,谢湛握着折扇,于背后悠闲地敲着,似笑非笑地看扶萱,“欲盖弥彰。”
故意为之,却一副大义凌然。
扶萱气地往回走向他,伸手将他往门外推,“我只答应了你,留你在澜庭苑歇息。”
谢湛被她推地后退了一步,而后便定于原地,冷冷开口:“没话问我?”
此话一出,无异于传说中的一剑封喉。
扶萱推人的手顿住,识趣地收了回去,却是闭嘴缄默,并不开口问他。
一看就是与他置着气。
谢湛扯了扯唇,顺势搂住她的细肩往外走,自觉开口:“西阳郡有一位村野大夫,曾因救治过余婧妍,被余翼使用,而后两回接待你伯父,前些时却被人杀害了。派去的人近日查出了凶手,藏了起来,我去当地审问,以免带进建康城被人谋害。此外,那余婧妍近日也去了西阳郡,我去查查是否与此案有关。”
他解释地如此详细,并不是清冷的谢六郎的风格,其中的讨好意味,扶萱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抿了抿唇,抬头看他,似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这回,真的能有结果么。”
谢湛垂眸瞥她,“欲速则不达。”
他既然如此说,扶萱便不再催他这事。现在扶家有扶炫管顾,父亲虽嫌疑在身,却被谢湛保在明月山庄修养。一切,是可以徐徐图之。
再提及这余家,扶萱的思绪自然又回到了张瑶身上。
她抬眸问谢湛:“你彼时中的药,可是王七女郎所为?”
小女郎太机灵,今日他提“既得利益者”时,她的眼神便变了。但那日厢房中香炉里的香虽也有用,却并非关键,真正使人难控的,在第一杯酒中。这点,他已从谢心姚处得了答案。
是以,谢湛实话道:“不是。”
扶萱再问:“与王六郎中的,同一个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