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炫手中捏着扶以问赠他的玉佩摩挲,陷入沉思。
单凭大理寺得来的证据,要定罪,倒是也能定下,只不过,那审查的周期,还有最终定下的罪是何等等级,那可就难说了。
案子是那谢家未来家主在审,严格而言,他与余家实则未有多大差别,全数是站在同一个制约皇权的线上。
与其依靠旁人,倒不如用自己的方法,将某些事情提前安排下。
想及此,扶炫起身,直往扶萱的清溪园去。
扶炫深夜严肃而至,扶萱连忙穿戴整齐,让婢女们架着瘸腿的自己,出了内室。
扶萱揉了揉惺忪睡眼,不解问:“你怎这般时候来了?何事?”
扶炫将查到的药肆之事讲了一遍,末了将自己的玉佩递了出去,“你明日进宫一趟,见到她人后,把话带到,然后将这东西给她。”
扶萱瞥了一眼玉佩,“你当真想好了?”
这玉佩对扶炫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这还是当初与北周之战,扶炫一人前往敌营,独自取了敌方将军首级,回来后,扶以问当着全家人的面,赏给扶炫的贴身之物。
这玉佩材质虽算不得上等佳品,却象征荣誉、信任、父子亲情。
扶炫咬了咬牙,“只要这仇咱能报了,往后之事,往后再说。”
见他决心已下,扶萱接过,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