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病人的打扮,怎么瞧都只是普通农夫,而即使不是农夫,真是专门种植严控药材的药士,中毒后,也应该是通知太医院,断没有私自到药肆来寻医的道理。
再想到今日大集之日,城门大开,城外涌进城中之人无数,扶萱不禁怀疑,难不成,在这建康城的周边,也有私自种这毒草的村子?
豫州二十二个村子的村民被这草害死的记忆再次出现,她心中慌地颤抖不止。若是那样的悲剧,再次出现在全大梁人口数量最多的京畿地区,又岂会是小事?
思及此,扶萱吩咐好人继续等张瑶,便悄悄尾随着那位病人,跟去了大夫的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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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中。
谢湛落下最后一笔,搁置好笔之后,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扶以问被毒杀一案,按目前证据看,西阳郡陆小公子、余婧妍是直接凶手无疑。且想也想得到,那余家二房余翼在幕后主使,可真要抓捕他,却还差上最后一把火,毕竟案件之事,光靠猜,也是不行的。
余家的狡诈之处在于,派出去的余婧妍乃是有县主身份。
不同于别的子女需得依附余家,一出事,是得查一家户主的,而这县主是dú • lì有封地之人,犯事后,按律,一己承担即可,不得牵扯旁人。
突破口,在哪?
在谢湛闭目思考的当口,郑寺丞抱着一个盒子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