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从她唇角移开,吻她的耳垂,腻嫩脖颈,解着她腰间大带。
在上襦退掉后,高挺的鼻梁流连在芬芳之地间,如痴如醉。
须臾,这一切戛然而止。
谢湛浸满欲的脸从扶萱身前抬起,坐直身。
垂首,看了眼自己的箭在弦上,又看了眼他适才手指触及到的带子。
“你……”
扶萱坐起来,抱住他手臂,撒娇道:“六郎,是你没给我机会解释啊。”
她来了月事。
身前女郎面若芙渠,尚有他痕迹的白皙如玉颤颤巍巍,娇媚水润的眸中,此刻愧疚不已,凝重又无辜。
却偏偏被他捕捉到了一丝得意。
“故意的?”谢湛问道。
难怪她方才给他剥地那般急,就是要看他这般兴致勃勃的模样,回敬他那句“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被他看穿,又看了一眼他身前,扶萱再是憋不住笑意,她抖着细肩,笑地前俯后仰,一刻不停。
他当真以为她消了气性,饶过他擅自作主去下聘的事么?
哼。
可还没笑几声,便被人刷一下牢牢抓住了双手。
见她如此猖狂,谢湛打消了自个去吹凉风喝凉茶的念头,她煽的风点的火,总归要她来灭几分罢。
扶萱试图攥紧不放的两只小拳头,被人轻而易举地掰开了一根一根手指,见势不妙,她娇娇软软着声儿道,“六郎,我手有冻疮,疼。”
谢湛再不上这个女郎的当。
她用的手心,跟手背上的冻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