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趁此借坡下驴,待他自己行动那日,不说撕破王谢两家的脸皮,便是这摇摇欲坠的母子亲情,也会真真正正的彻底没了。
谢湛在书房听得石清回禀,闻熙堂那头从张天师处新取回的,乃是煞刃俱全的命格后,扯唇笑了笑。从画筒中找出那幅他亲自画的礼仙图,命石清明日送去闻熙堂后,抬步去了某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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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是果断性子,一旦定下的事,就恨不得即刻做完。
翌日,王谢两家便平平静静地解除了婚约。
为表此事遗憾,谢夫人甚至亲自登了趟王家府门。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钟鼎世家主母,王夫人自然对她也是一如既往的熟络,面上端着的是毫无芥蒂,照旧和颜悦色、谈笑风生。
直到谢夫人离去,王夫人才重重地冷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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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扶萱是个怕冷的性子,加之前几日月事在身,伺候的婢女便还给她盖着厚实的冬日被衾。
这日白日艳阳高照,又外出暖了身,睡到半夜,扶萱竟是觉得浑身热的透不过气。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中,扶萱抬腿,往被衾外伸了伸,又从被衾中挪出双手,要将捂地严严实实的被衾往下推推,却不料,手一伸出被衾,便碰到了一处有些柔软的东西,好似……人的皮肤。
唇上被人吮吸的感觉后知后觉传来,扶萱吓地蓦地大睁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