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日有随从跟着,都能证明事情经过,分明是郑玄果先辱骂动手,我才还手的。”
“到他们口中,事情却完全变了个样,成了我去惹的事!”
李靖与李道宗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然的神色。
这就是瞅准了陆家是商户,朝中无人便肆意欺压,还要明着抢夺他家财产啊!
之前倒是没见识过,长安城中天子脚下,郑家竟能这般放肆!
半晌。
李道宗沉吟道: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常规的法子解决了。”
“陆贤侄可曾听闻过,《唐律疏议》中有一条,是专门针对打架斗殴的情况的——”
“保辜制!”
陆恒看了看自己老爹,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茫然,就放心了许多。
原来,这家里不止自己是个文盲法盲啊。
先前陆铜仁还骂他不知道《唐律疏议》,结果到头来,陆老爷自己也只知道个名字罢了!
李道宗最近解释道:
“保辜,便是根据受害者伤情程度定罪的制度。”
“其中说明了,徒手斗殴者,十日为限;使用钝器者,二十日为限;使用刀具者,三十日为限;受害人有骨折、吐血等症状者,五十日为限。”
“在时间期限内,只要能治好受害者,便能减刑,甚至直接免除刑罚。”
“陆贤侄,你可听明白了?”
陆恒恍然大悟。
这特么不就是说,只要自己能把郑玄果给治好,这件事就了结了?
他想到此处,脸色忽然变得不爽起来。
“明明是郑玄果先惹我,先挑衅,为何要我治好他?”
陆恒越想越气。
草泥马。
凭什么啊!
李道宗见状,笑着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