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挑了下眉,隐晦的打量着凤瑾的表情,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剑眉一扬,恍然大悟的嚷道:
“我方便的时候混乱就发生在附近,吓得我差点儿就不行了。
“我隐隐约约看见有四个人,虽是穿了身儿黑衣,却与这里的人完全不同,似乎是你的那四名下属。
“他们搞那么大的阵仗,应该是想吸引人的注意,打算声东击西,将你的大臣给救出来吧!”
穹顶上的星河很美,指尖还尚存余温,凤瑾握起了牵过楚辞的左手,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这几个时辰相见的场面。
似乎在每一次紧要关头,楚辞都会将她推开。
依照楚辞的秉性,若真不认得她,就根本不会与她多言,更不会默默的跟着她跑那么久。
他是温柔的人,可他的温柔向来只针对于在乎的人,对于旁人,他有的只是恰到好处的礼貌与疏离。
他有着文人的傲骨,对男女之间的相处看得极重,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他一贯秉持的原则。
嘴上说着不认识她,人却不自觉的跟着她走,手让牵,唇让吻,当时怎么不厉声呵斥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不会罢休的!”
想明白这一点的凤瑾,唇角微微上扬,难受的心也变得轻快。
可以说她铁石心肠,也可以说她没有心,不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怎么能将情绪调整得如此之快?
沈恪对她的转变有些震惊,可那震惊也只出现了一瞬。
“今夜我还会去给他看诊,你可以装成给我打下手的小童。
“你要救人就尽快吧,不然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就不好收场。”
说到此处,沈恪故作随意的抚了抚胸口,将身体不适压了下去,转头继续对凤瑾说:
“我必须提醒你一句,焕云给他下的是真情蛊,一旦二人交合之后,子蛊的宿主就会完全受控,眼里心里,都只有母蛊的宿主。”
“你是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