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气得不行,周砚怀今晚上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好像愠怒着要折磨她,又好像兴致大好,一会儿狠一会儿柔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未苏醒来时外面已经天亮,她忍着不适起身。
洗漱干净,她正要拿衣服去上班,周砚怀披着睡袍进来,瞥她一眼,说,“今天休息吧,替你请过假了。”
未苏不想理他,仍旧穿衣,周砚怀在旁看着她别扭的走路,嘴角一挑,“你这个状态,你同事很难不猜到你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未苏气恼地瞪他一眼,没说话。
看她固执地要走,周砚怀靠在那儿,“你别以为,那小子走了,我就拿他没办法了。”
不提还好,一提未苏忍不住心里的怨气,但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出激动,周砚怀就越会咄咄逼人。
她不说话,周砚怀却猜到她打的主意,不依不饶的走过来,捏着她下颌,“给我说话,别装哑巴。”
未苏沉口气,他要她服软,那她就服软好了,“周砚怀,你大人大量行行好。我师弟他辞职走了,我跟他也不会再见面,他只是小孩心性罢了,我能跟他有什么?”
见她又肯正眼看自己了,周砚怀冷眼瞥着她,眼里的怒气比刚才更盛。
未苏就知道这人喜怒无常,她顺着逆着都不会让他满意的,冷淡地说,“你放心,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道德模范,但最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在和你办完离婚之前,不该做的事我不会做。”
周砚怀不满她又提那个字眼,冷眼瞥着她,“事你不敢做,心你敢说一点没动过?”
未苏觉得好笑,这人自己又渣又烂,竟然好意思要求她身心忠诚。
未苏也不和他争执,讽刺地说,“你不是叫人监视着我吗?我有没有动过心思你还能不知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多找几个人来看着我,最好整个舞团的人都知道我跟你这点破事!”
未苏扭头出门,去上班,她可不想留在澜苑跟周砚怀相对着。
到了舞团,又是一堆糟心事。
新招进来的一批年轻团员吃不了苦,稍微难点的动作就叫苦连天,未苏跟着磨合了几天都不行,还惹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临近下班,她手机响,看了眼,是周母。
未苏本来不想接的,但又觉得毕竟是长辈,她总不好太失礼。
接了后,那头的声音不冷不热的,“我派人去接你了,你等会儿务必回来一趟,家里有要紧事。我也通知砚怀了,他等会开完了会也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