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最后有人帮她补习,帮她认真地规划了一下未来,她也想象不到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聂红音就要出来了,未苏其实心情忐忑。
她自小跟母亲不合,往后两人住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砚怀低头,看着她懒倦地靠着自己,手指头卷着她的头发,忽然说,“但愿你的脑子不要遗传。”
“……”
未苏推开他,没好气,“我的脑子遗不遗传跟你有关系吗?”
他眼神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未苏把他往地上推,“你走。”
又把他的衣服一起丢出去,重重锁上卧室门。
过了会儿,他脚步声远了,门声响动,似乎是走了。
未苏心里气闷,这人岂止是嘴毒,简直是缺德。
有他这么贬低人的吗。
……
未苏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周砚怀竟然没走,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和衣躺着,身上盖着外套,一半的长腿都垂在了沙发外面。
早上的阳光落在他身上,那张沉睡着的俊脸,少了咄咄逼人的距离感,多了几分真实的平易近人。
未苏看着他,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种安宁平和的场景,叫人忘了过去一阵子发生了许多不快,仿佛她和他的婚姻没有闹到近乎决裂。
他动了动,未苏回过神,马上去洗手间洗漱。
新换的工作地点不近,未苏要走得提前些,她也没搭周砚怀的车,自己去坐地铁。
不顺路,再说,也不合适。
周砚怀一直驱车在她后面缓慢地行驶,看着她穿着一件长风衣,踩着一双平底鞋,挽着头发风风火火地进了地铁站。
虽然脑子不太机灵,但却有股韧劲儿,脾气拧得厉害。
他可不希望再弄出来一个跟她一样脾气的后代来,她遗传她那漂亮的脸蛋就足够了。
想到她昨晚上气急败坏的样子,周砚怀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开车掉头离去。
——
未苏对新工作适应得很快,她对自己想学的东西,还是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