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着,门口就传来周砚怀微哑的嗓音,“妈,你怎么来了?”
周母回头看到儿子,顿时心疼地说,“怎么这两天瘦了这么多?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我就说让你回家去,你不回,让保姆过来,你也不让,病了这么久身边连个会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摆明了是嫌弃儿媳妇不行,未苏在一旁当没听见。
周砚怀语气淡淡,“我是没胃口,你做满汉全席我也吃不下。”
说着,他走到未苏身边,伸手勾住她的腰,放柔声音在她耳边说,“累了一天去洗个澡吧,这儿有阿姨做饭。”
未苏瞥了他一眼,摘了围裙上楼去了。
看到未苏走了,周母埋怨道,“你当我不知道她搬出去和你分居了?两夫妻这样子算什么?”
“一点小别扭而已。再说她母亲刚出狱,她住到外面陪伴一阵也应该。”
周母皱眉头,“你太纵着她了。她这几年,哪有一点为rén • qī的样子,我看她的心压根就不在家庭上面,对你也是一点都不上心。”
周砚怀神色温漠,“我爸不纵着你?这些年,你不也没做过一顿饭。”
“那怎么能一样?”
周砚怀淡声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周母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容反驳的强势,儿子的脾气她也了解,就不再抱怨了,只说,“你爸一向不让我掺和儿女的事,我也不想多事,不过,你们要是还想过下去,别闹得太过分了,让她搬回来,还有,家里有事她总得露个面,你姐姐姐夫过几天要办结婚纪念日,你又是自己一个人出现,给亲戚朋友看到了像什么样。”
周砚怀只淡声说,“我知道了。”
周母哪看不出来他偏向着沈未苏,没好气地说,“是我来得多余,我看你吃炒青菜也挺开心。”
周砚怀笑笑。
没一会儿,阿姨做好了几道菜,周母也没多留,领着人就走了。
周砚怀转身上楼去,回到卧室,屋里一片静悄悄。
他走到床边去,看着沈未苏歪在床边睡着了。
他听贺乾西说过,她在会所教课的时候,把课程排得很满,工作量是数一数二的多。
瞧着她这阵子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巴愈发尖巧,这么拼,倒是真急着赚钱想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