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苏崩溃地丢了背包,抬手狠狠地往他胸口砸,“江斯允,你都干了什么!你疯了是不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静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都知道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画的事,江噩的死,还有程惜知……”沈未苏悲从中来,拽着他领子拼命地摇晃,“阿允啊,那是人命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不值得的,你怎么可以做那些事!”
“值得。”他平静地说,“我认为值得。”
“不值得!我宁愿你什么都不要做!我什么都可以面对,也不希望你触犯法律搭上前途,还要一辈子背上心理负担!”
“可我不能让你面对那些。”他眸光很深,声调却淡淡然,“对我来说,看你受苦,是我唯一不能忍受的事。”
“阿允啊……”沈未苏心痛欲裂,“我宁愿受苦,我也不想看着你走错路,你想过我要怎么坦然地接受,你付出这些代价给我换来的平静生活吗?”
“所以我一直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轻叹,“谁告诉你的。”
“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不止我一个人知道……”沈未苏知道,程惜知的自杀,会很大程度地刺激周砚怀,他不会肯善罢甘休了。
“周砚怀来找过我,就在前两天。”江斯允很淡地说,“未苏,我做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和你无关的,你不需要背负什么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