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些人都是怪物所化,如此想来,驻守在此处的门人应是都被这些怪物给害了。
「孽畜,找死。」长老大喝一声,举起手中戒尺向着最近的怪物杀去。怪物应声倒地,可是不出手还好,一出手之后,其余的怪物纷纷拥了上来。
远处传来一阵忽高忽低的鼓声,怪物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各种手段频出。
随着鼓点变的激烈,长老也感觉棘手起来。这些怪物虽然实力不强,但却悍不畏死,一时间竟然手忙脚乱起来。
「老武,让我擂会鼓。」山头上,吴亘兴致勃勃的抢过武寞手中的鼓槌。
这些吃了含笑乱魂散的门人,随着鼓点响起,竟然癫狂般向着长老进攻。鼓点越快,出手也是越发凶狠。
吴亘大力挥动鼓槌,山下的门人动作越发凶猛,丝毫不顾自身安危,俨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有些断腿断手的人,干脆扑到长老身上,用牙齿拼命撕咬。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长老身前已再无一个完整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老大口喘气,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胸前背后皆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其余随他而来的门人,或癫狂而死,或死于飞箭,或死于陷阱,竟只有三个人还有再战之力。这些人眼见长老突然发狂,向着原本坐于地上的门人下了死手,不由心惊胆寒,向着入口处逃去。
水从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二人去收拾残局吧,对付如此半废之人,实在是乏味的很。」
武寞和吴亘自然不会让这些人溜走,从山上跳了下来,由武寞对付重伤的长老,吴亘则是拦住其他。
二人合力之下,将来此的飞云门中人皆是覆灭。
距矿工逃走已有半月有余,这些人应是都离开了此处地界。吴亘与水、武二人商量,此次劫杀过后,飞云门定然会派更多的人到此,不妨见好就收就此离去,以避其锋芒。
三人将矿场中洗劫一空,连矿洞也未放过。在武寞和水从月奋力挥击之下,矿坑轰然坍塌,即使再开也要费不少气力。
几日后,在距被毁铁矿几百里的一处城中,吴亘正在客栈中喜滋滋的数着棘玉。这几次打劫下来,三人共获得七十余枚棘玉,分到吴亘手中有二十五枚。
连续打劫修行门派,势必会引起各方的警惕,吴亘准备蛰伏一段时间。正好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帮武寞发放意经。
门一响,武寞垂头丧气走了进来
,身上还搭着几根烂菜叶。
吴亘一愣,「老武,难不成去偷菜来着,怎的如此狼狈。」
武寞蹲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喝下,抹了一把胡子上的水渍叹气道:「吴亘,你且说来,我这意经可是假的。
辛辛苦苦将自己所学献出,不仅没有人领情,还处处被人当作骗子。到最后,那些带小孩的,眼见我过来,倒如防贼一般匆匆离开。」
吴亘给武寞续了一壶水,呵呵道:「老武啊,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意经,我又何尝不是怀疑其中真假。错的不是意经,而是给的方式。
这么说吧,譬如有人要出书,得先请名人写一两页吹捧的序言,后面还要题跋,印制好后再好好装裱一番。捯饬下来,这书的品味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样还不够,最好是以上佳的紫檀为盒,周遭嵌上金丝,再配以上好的青玉为坠,往那里一放,仅这个盒子就典雅高华,里面的书岂不是字字珠玑。
如此还差些火候,在封面上写上,此书仅售百本。如此一来,这书就不是珍本也是珍本了。等卖的好了,再印上成千上万本就是了。」
武寞瞠目结舌,半晌才道:「吴亘,老哥哥今天真的是服你了,怎么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你不要当寨主了,去做个女干商吧。」
「小道尔。老武,不就是意经没人要吗,交给小弟。只不过。」吴亘贼眉鼠眼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若是你能求从月帮忙代言,此事更为好办。以他那俊俏模样,说不得半座城的姑娘都要与你学武。」
「真的?」武寞喜出望外,「我这就去求他,就是给他跪下也得请他帮上一帮。」
吴亘惴惴不安呆在屋中,水从月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孤傲不群,让其人抛头露脸做这等卖笑的事,估计自己得挨一顿痛打。
过了一会,门一开,水从月和武寞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吴亘身体往后一缩,躲在桌子后面讪讪笑道:「从月若是不愿意就罢了,咱再想想别的法子。」
「谁说我不愿了。」水从月眼睛一瞪,「武兄此举大仁大义,为天下武夫谋前路,为无数凡人铸利剑,功德无量,从月自打心里佩服。莫说代言,就是让我当街卖艺又如何。撼动天下练气士的根基,当从今日始。」
吴亘眼睛都直了起来,什么时候水从月这么好说话了,疑惑的看了一眼武寞,难不成这老小子给水从月吃了含笑乱魂散?
武寞躲在水从月身后,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
「愣着干什么,需要我做什么,赶紧说来。」眼见吴亘迟疑,水从月不耐烦道。
「呃呃,是这样的,除了从月,我们还需再招一些人手方成。」吴亘如梦方醒,拉着两人就在屋中商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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