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亘一脸委屈,大眼忽闪忽闪看向洛冰。凭什么我为院中流血流汗,还不能要些补偿。
“噫……少摆出那副恶心样。”洛冰嫌弃的离吴亘远了些,捏着鼻子对夏侯钟道,“夏侯院主,你那里不是有一件什么青华衣吗,水火不侵,不妨就给了他吧。又让驴干活,又不给草料,也委实过分了些。”
“洛院主。”夏侯钟有些气急,可看到洛冰叉腰挺胸盯着自已,便如斗败了的公鸡般泄了气,“好好,给你。吴亘,若是你赢了,这件宝衣就送你了。若是输了,哼哼,葛山的路有些破旧了,需要重新修葺,你一人担之。”
“行,没问题。”吴亘见好就收,再贪心可就要吃亏了。
既然已经议定,吴亘倒开始认真对待起这次挑战来,“小子还请问院主,此次踢馆,何时打,在哪打,打几场,如何打,打到什么程度。”
洛冰与夏侯钟对视一眼,皆是面露诧异,没想到这小子看着无赖,谈起正事来倒是颇有章法,暗合用兵之道。
何时打,这是暗合天时。在哪打,所问乃是地利。打几场,问的是敌方实力,好自家排兵布阵。如何打,是用何种手段,是车战还是步战,是正合还是奇击。
打到什么程度,这就讲究了。兵法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对于此次挑战来说,是要大胜、惨胜还是打平,是要打倒对方夺回山门,还是要借机羞辱对方一番,都不一样的。毕竟两院相争,不是敌我相见,只不过是意气之争。
看到两人如见到宝一般的看向自已,吴亘心中有些懵逼,从小打架不应该是这样的嘛。
对手是几个人,是一勺烩还是分开打。是白天强打还是晚上偷袭,是拦路还是夺寨,是下药还是套麻袋,是求财还是为了砍人。这些不应该提前都商量好吗。他可不知道,此时在洛冰和夏侯钟眼里,自已俨然成了不世出的将才。
“好好。”洛冰笑意晏晏,“那咱们就在此地好好再商量一下。”
三人席地而坐,边在地上比划,边商定了挑战少阳院的具体事宜。
整体来说,此次挑战,以夺回山门为最低目标,若是有可能,不妨再羞辱一下对方,以泄多日郁郁之气。在如何打上,尽量打一场,若是对方不要脸,顶多三场,要不然吴亘的压力太大。
至于在哪里打,最好双方在各自山门外寻一块地方,这样无法布置手段。不过吴亘倒是倾向于在少阳院内挑战,这样赢的更为解气,对方也无话可说。
按着洛冰的急性子,三天后吴亘就要单独上门挑战。为此,夏侯钟下令,三天内任何人不得接近吴亘的院子,以利其全力备战。考虑到吴亘极易饥饿,洛冰还专门送来了一枚兽丹。此丹可增强血气,服下一枚足可七天不用进补。
三天后,吴亘站在校场上,神武院一帮学子皆是出来送行。吴亘在其中发现,院中竟然还有女子,只不过因为自已初来乍到,这些日子又整日泡在白云瀑,一直尚未谋面。再想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连院主都是女的,多几个女学子有何奇怪。
吴亘胸前戴着一朵硕大的红绸花,身上穿的鼓鼓囊囊。玲珑甲,金蚕衣,外罩夏侯钟送的青华宝衣,如此一套行头,不说刀剑,就是一般的术法又能奈其何。
背后插着一杆大旗,大风吹过,旗子猎猎作响,上有洛冰亲书的“干死少阳”四个大字。看到如此话语,不少神武院的学子默默低下了头,暗自庆幸去的不是自已。
锣鼓声中,一名长的有些粗犷的女学子端酒上前,“为师弟壮行”。又送上临时采的一束野花,娇滴滴扭捏道:“师弟威武,一定要得胜归来,师姐等你呦。”说着故作娇羞,低头抓着衣角扭来扭去。
不用说,这定是洛冰的主意,冲冠一战为红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