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雨蹙眉道,「我觉着对修行人还是怀柔些为好,毕竟还要从其口中套取一些情报。」其人本来就对吴亘直呼贵人名姓有些不满,按捺不住便出声提议。
吴亘冷冷瞅了对方一眼,「苏剪雨,此时不比院中,遇事还要相互商议。既然我等已被征召杀贼,实如军伍,虽然我这个队长不比什么曲长、将军,但军令如山,各自做好职司就是,若有疑问,战后复盘时再说。」
苏剪雨还想说什么,如玉已经恶狠狠盯住对方,加上胡嘉在后扯了扯袖子,其人愤愤之下还是闭了口。
一落地,吴亘刚想跳出,如玉一拨其身子,倒是第一个跳了出去,高大身形护住了身后。
院中的人初始还对这些怪鸟有些好奇,端着簸箕笤帚抬头观望。眼见从鸟中跳出一些人,方才醒悟过来,扔掉手中东西掉头向着屋中跑去。
吴亘与洛冰对视一眼,掉头冲着东厢房而去,洛冰则是直扑正屋。
一步越过几个正在奔跑的贼人,吴亘刚要踹门,如玉已是赶到身前,一拳击出,两扇厚三寸的厚重木门便被轰的飞了出去。
一入屋中,吴亘冲着如玉一指里间,又向着张荣示意了一下床下,自已则是猛的冲向窗边。方才神识已经探明,屋中计有三人。胡嘉和苏剪雨、木飞则是负责拦截正跑入屋中的人,同时防备有人从屋中逃出。
站于窗前的人倒也反应不慢,伸手拎起一把短刀向吴亘刺来,动作毫无凝滞,显然也是个积年的好手。不过也就是一般人眼中的好手罢了,以吴亘此时的眼光来看,其人功底还是漂浮了些,快则快矣,力道实是不敢恭维。
脚下神行术发动,眨眼间已到其人身侧。锁腕、掐喉、踢裆,一气呵成。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在旁人眼里,窗户旁的那人刚举起刀,再看已然被吴亘死死按在地上,一只胳膊已是被拧成麻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里间同样传来一声巨响后便再无动静,如玉的身影再次出现。倒是张荣,其人擅使长刀,背后插了三把,此时一刀砍向床上的人,对方猝不及防之下被刀砍中。可是刀砍在身上,竟然弹了回来,床上的人已然跳了起来,伸手砍向张荣。
其人全身呈金色,连手臂也化为一柄金刀,重
重斫在张荣长刀之上,长刀应声而断。张荣一愣,原本对自已一刀砍中对手正有些自喜,可没曾想对方竟全然不惧自已刀锋。不仅如此,还就势反杀过来。
这就要命了,生死搏杀之间,怎容迟疑,这一丝犹豫,便是生死相隔。这也不怪张荣,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这种厮杀,都是家中喂拳喂大的,做做花架子还行,若是碰上刀口上舔血的厮杀汉子,就是境界比他低些的,说不定也能将他砍翻在地。
所以,武寞所说的境界就是竟扯淡还真不是瞎说。
如此危急时刻,张荣自然知道此时应该躲避对方攻势,可身体却是跟不上心中所想,只能傻傻看着金刀落下。
当的一声,从一侧伸过来一把形制怪异、刀面锈迹斑驳的短刀,拦住了已至张荣面前的金刀。吴亘一手架住对方的刀,另一只手用力一拨,竟然将张荣整个人甩到屋外。
与此同时,如玉已然来到了金色人的身前,怒目圆睁,双手举起一把硕大的银斧,重重砍在其人腰间。一阵刺耳声过后,此人竟然被拦腰斩为两截,扑通掉于地上,上半身还因方才冲势向前冲了几步方才停下,挣扎两下便殒命。身上的金色褪去,化为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妇人。
吴亘冲着如玉道:「屋中人如何。」
如玉一脸兴奋,「拍扁了。」
「呃......那算了。」这如玉执行自已命令倒是坚决,能弄死绝不留活口。
很快,三人带着那名昏死的人出了屋子。此时洛冰已经结束了正屋的战斗,拎着一个,不是,是一条人走了出来。此人长着一条长长的蟒尾,头软软垂下,口中耷拉着一条蛇信一般的舌头,竟然是个兽人。
倒是西厢房的战斗仍未结束,东方祭领人正在攻打,可是却被屋中的两人死死堵住,已方一名重挚院的学子还受了伤。
洛冰脸色一寒,将那条人扔给吴亘,身形一晃便到了西厢房,一拳轰出,一片血雾飞射,挡在门口的人已是不知碎为多少块。身形跃入屋中,又是一声巨响过后,洛冰重新走出屋子。
瞪了东方祭一眼,洛冰问道:「吴亘,你那边如何。」
「死了两个,还留了一个活口。」吴亘面不改色,指着地上打滚的人说道。
「好好,我方才还怕出手重了,把这个像蛇一样的家伙给打死。」洛冰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蛇人。
吴亘无语,这位大姐比自已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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