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亘赶紧赔笑道:「小子哪里敢,只不过院主您也是有身份的人,怎能偷听两个小辈闲话。」
「我也对归元宗这帮人看不上眼,若是你能上场挑了他们,每日道德文章免了,而且武经也算你过关。」不错,自从回到神武院,吴亘每日道德文章又开始了,而且开始了兵法的学习,课后还要写上一些心得,这可让吴亘痛苦不堪。
「行。」吴亘慨然而应。
夏侯钟示意吴亘随其返回神武院,却是直接找到了洛冰。原来,夏侯钟是奉洛冰之命专门去寻吴亘的。
一入洛冰那酒气熏天的屋子,其人坐在一把宽大的椅子上,大呼小叫,点指着吴亘,「吴亘,明日你就去给我挑战归元宗,出手要狠些,一次把他们打痛。武道并未落寞,武夫岂容他们小视,竟然敢挑衅到神武院。」
吴亘双手抱拳,「小子听院主的,只不过尚缺一些丹药和符箓。」
「放心,哪用的上这些零碎。若只论打架,院里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你。归元宗那些人,看着牛皮哄哄,名头挺大,实质上能打的没几个。只要不碰上白检心等人,自是无妨。」洛冰不在意的挥挥手,靠着椅背,一只脚干脆翘在旁边的高几上。
夏侯钟看了一眼,却是没敢言语。
「我就是要挑战白检心啊,其他人一概不打。」吴亘走到洛冰身后,轻车熟路的给其按摩起来,「要不然丹药和符箓何用。」
「啊,为了那个小姑娘?」洛冰诧异抬头,「那真不好打,说不定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呢,到时岂不在小情人面前丢脸。」
吴亘丝毫不以为意,「反正我就是一个中人,输了理所应当,而若是赢了,既打了对方脸,又涨了自已声望,这买卖不亏的。」
洛冰想了想,点头道:「是啊,本小利大,可以做,小脑瓜倒是挺会盘算。」说着伸手在吴亘头上弹了一指。
看到此景,夏侯钟终于忍不住了,低头上前拱手道:「院主,在学子面前当需自矜些,如此,如此模样,有损师严啊。」
「狗屁师严,夏侯钟,你不是有些风厉符吗,给他。丹药嘛,我去寻南宫平,这老小子
看着对归元宗客气,实质上也憋了一肚子气,巴不得借他人的手拂归元宗面子呢。」
夏侯钟素来知道自家院主的脾气,再劝这位说不定能当场来一段艳舞,只得讷讷道:「院主,我这些符吴亘恐怕用不了,他体内一丝灵气也无,怎能催动。」
「让桥班改改,去把他叫来,就说我允他出谷的,弄不好,我自会带他再跳几次白云瀑。」说到此处,洛冰斜睥吴亘,「这可是你自已选的白检心,原本还想着撺掇对方派他人出战。若是赢了,本院主陪你喝酒,喝好酒。若是输了,如玉陪你,我就乱点个鸳鸯谱。」
吴亘手一停,脊背寒意生起,却是有些后悔了。
到了夜间,洛冰已从南宫平那里抢了十颗血莲丹回来,全部甩给了吴亘。而桥班正在夏侯钟指点下,满头大汗修改风厉符。
可符箓一事,又哪里有那么容易,每张符无不是千锤百炼而来。纵然桥班天资近妖,但其人擅长炼器不假,这符箓却是有些难为他了。
洛冰冷笑连连,双拳握拢,关节嘎巴作响,站在桥班身后一言不发。
果然人的潜力无穷,在如此重压下,感受着身后的无穷恶意,桥班大汗淋漓,双眼死死盯着地上的符纸。忽然其人大喝一声,「我晓得了。」竟然是硬生生把血灵符和风厉符给糅合在了一起,一试之下,果然能用。
在夏侯钟的帮助下,又调整了几处,新的风厉符终是成了。
一夜准备妥当,翌日,吴亘早早来到了少阳院。
院中的试法台上,早已清理完毕,周边的阵法也已启动,以免交战时余波伤及他人。
等了半个时辰,归元宗的人方才姗姗来到,南宫平与少阳院中一帮人陪着到了试法台边早已准备好的座位。今天这比试,吸引了神武院和重挚院不少的学子到此。
愤懑之下,虽然自知难以敌过,但这些人心里总是希望有人能踩踩对方的脸。
很快,南宫平作为地主,上台宣布了比试规则。规则很简单,归元宗出一人,三院学子可自愿挑战,但只能打一场。至于比试内容,无论对打,比试法术,对弈战棋均可。比试时,不准伤人性命,对方认输时不可再攻,只能一人在场,其余的,各种手段均可使用。
很快,归元宗的人选定了出来,正是荣奚。
此人施施然上场,对着四周微微拱手,负手而立,静等场下众人挑战。
「我要挑战白检心。」一个声音忽然在场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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