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啊,原本打生打死的,现在却要像条狗一样护着人家。”张远悄悄对着身旁的金松抱怨道。
“这有什么,国与国之间本就是如此,今日仇顽,明日盟友,唯有利益二字罢了。不过听说这次有神教的人一同前往京城,而且大夏国二皇子慕容钊亲自作陪,所以朝廷才如此重视。”金松向张远透漏了些内幕消息。
“神教,干什么的。”张远一时愕然。
金松用马鞭插入头盔挠了挠痒,亦是有些困惑,“听说是异洲的大宗门,大到什么程度呢,连各国皇帝的登基都要他们点头方成,兵马随宣随调,势力大的很,所以朝廷才会如此重视吧。”
“嘶。”张远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皇上都要受其节制,这神教倒真是厉害的紧。难不成他们这次入京,是要向皇上叫板。”
“不晓得,但以咱赵国国制,又岂会随便屈服于神教,说不得还要较量几场方成。不过看这架势,连大夏国也顶不住,我们要想不受其节制,难。”金松面色有些复杂,偷偷向着使团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如果,我是说如果,咱赵国和大夏国都受了神教节制,是不是成了兄弟之邦,这仗也打不起来了,那这么些年死去的兄弟算啥。”张远忽然觉着有些不对,恨恨的抓住了刀柄。
金松一愣,却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张远讲的还真有些道理。若真在神教的压制下两国谈和,那留着厢军还干什么,与谁打仗,自已一帮兄弟岂不是失了营生。
二人正在嘀嘀咕咕,使团却是走了过来,三十多人的队伍,中间护着两人。其人一人身着黄袍,骑着一匹青马,正是大夏国的二皇子慕容钊。不过贵为皇子的他,却是与身旁的青年退后了半个身位。
青年头戴白色的高冠,身材高大,身穿黑袍,腰间挎着一把宽大的长剑,剑鞘上镶着各色宝石。他kua • xia的白马亦是十分雄健,竟然比慕容钊的坐骑高了一头。
在二人身边,还有五名戴着白色面具的骑士,簇拥在二人身旁。再往外,就是大夏国的兵马,领头的正是黄章郡边军曲长甘兴。
想当初,这位还和吴亘结结实实打了一架,让吴亘得了个军中楷模的名号。这么些年,甘兴知耻而后勇,每日勤修不辍,已有四境的修为。而且与赵国作战时每每冲杀在前,立了不少军功,已由屯长升为曲长。
看到甘兴到来,张远和金松脸色都是有些难看,无他,老对手了,这些年此人屡次主动挑衅,打的赵国厢军可谓是灰头土脸,损兵折将。
新任的马郡守见到使团过来,赶紧带人迎了上去,简单看了看通关文书,便带着这三十余人向定远城进发。在经过金松面前,甘兴还不忘拱了拱手,挑了挑眉毛,这下子倒是把前者鼻子气的都快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