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亘自嘲的摇摇头,“仁心,吴亘自认无法施安于人,只得将仁去了那个‘二’字,唯留人心已是不易。”说着亦是向木济施了一礼,转身回到了柳括身边。
“我们走吧。”吴亘平静道,神情已是恢复淡然。
柳括点了点头,“你身体尚未复原,呆会我携你同行,自是能行走的快些。”
几人商量妥当,由柳括带着吴亘,乙三则是护着杨正,一同去寻使团的车队。此时车队应是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神教重骑和大夏国骑兵均已被派了出来,只要神教长老和季钧麟没有返回,仅凭车队剩下的仆人、护卫,全然挡不住四人。
四人匆匆掠行于荒原上,以柳括的修为,虽然尚不能完全御空飞行,但飞掠于空还是可以的。等修为再精进一些,可就是真正的乘云气,御清风,游乎四海,翱翔名山。只不过由于要照顾乙三的速度,所以才慢了些。
柳括提着吴亘的后背,不禁有些惊讶,此人根骨极重,这可是修练武道的绝好底子。想必假以时日,定能成就武道大能。
四人沿着车队可能的去向,在荒原上细细搜索,不到一日,已是看到了车队的踪迹。急急赶上车队,乙三跃到车队前头,大吼一声,拦住了去路。
细细打量车队,那名神教长老和季钧麟并未在此,就连大夏国的骑兵也没有返回,此次寻仇倒是找了个好时机。
柳括则是按着吴亘的指点,落到一辆马车附近。
黎重正随着马车前行,忽然看到吴亘与另一人从天而降,刚想打招呼,忽然觉察出了什么,高大的身子一退,护住了身后的马车。
吴亘向前走了两步,身前土里忽然冒出一截土墙。吴亘知道,这是黎重的看家本领,他自不想与这个憨厚忠诚的汉子对战,只得转头对柳括道:“还请前辈出手,切勿伤了此人。”
柳括点了点头,吴亘终是没有化为只知杀戮的魔头,心中仍是存了仁念。手指一弹,一道红光闪过,直直没入黎重眉心。汉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挣扎了几下还是昏迷了过去。
有几名护卫想过来救援,可看到黎重的下场后,知道这位老者的厉害,过去只能送死,却是纷纷停了下步子。
慕容钊探出头来向这边张望,看到柳括的手段,却是吓的赶紧缩回车中。想跑却也不敢跑,就是跑难不成还能跑过这可掠空而行的高手。
一时间,其余马车纷纷远离赵陵的车厢,生怕被牵连于其中。
吴亘面前的土墙轰然倒塌,踩着松软的沙土,一步步向着马车走去,脚步十分沉重。
向起呢,吴亘心中狐疑,说实话,杀赵陵容易,但若是这位昔日的兄弟护着她,自已真不好下手。
向起盗取酒壶,定是这赵陵指使。此人害的自已背井离乡,与浅画分别,而且还断了自已的后路,再无法回到赵国,此仇此怨,不杀不足平心意。
此外,杀赵陵还有个考虑就是还向起自由。呆在这个女人身边时间长了,一些肮臓事做多了,吴亘生怕向起会越陷越深,再也无法离开。以赵陵的心智,拿捏向起岂不是易如反掌。
车厢中一片寂静,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仿佛并无人身处其中。风吹过车厢的窗帘,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车中飘了出来。
吴亘站在车前,眉头微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朗声道:“赵陵,你三番五次害我,今天就作个了结吧。”
车内声息全无,真的好像并无人在其中一般。只有拉车的马儿感受到了吴亘的杀气,不停打着响鼻,脚下蹄子不断刨土,想着逃离此地。
吴亘将手放在车辕上,马儿哀鸣一声,似有千斤重担在身,四条腿跪了下去。赶车的车夫跳下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吴亘连连磕头。
终是有些忍耐不住,吴亘拔出断刀,刀锋一闪,车厢的一面被斩落,木屑四下飞溅,车中的情形显露出来。
赵陵一身素衣,静静的坐于车中,爱怜的看着怀中抱着的向起,身上已是沾染了不少血斑。
向起的头微微向外扭着,双目微睁,无神的看着吴亘。胸口处有一摊血迹,上面插着一把匕首。
仍有余温的血从胸口处涌出,顺着向起的脖子、肋部,缓缓流到了车厢地板上。赵陵拿着白色的丝绢,正按着向起的伤口。
吴亘大惊失色,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似从头到脚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一步上前,一掌将赵陵推开,托住向起的头,急切问道:“谁干的,是不是赵陵?”
“对。。。。。。对不起,是。。。。。。是我自裁。”向起说着艰难的转头,手指向赵陵,口中喃喃,“放了,放了。。。。。”话未说完,其人的手重重落下,已是气绝,只是双眼还死死盯着吴亘。
吴亘颤抖着手,将向起轻轻放在地上。双目中如有火焰奔腾,一把掐住了赵陵的脖子。
“为什么。”声嘶力竭的呐喊从车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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