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义鹘军无非是联军使用自己的当扈鸟截杀,或是修为高的人伺机跃起偷袭。第一种我自然不怕,咱搜罗了这么久才攒下如此家当,贼人又怎可能猝然成军。倒是第二种,想到贼人中也有不少四五境的人,特别是五境的高手,实是难以抵挡,还请寨主早做打算。”
不错,索吉提醒的甚是,这义鹘军出动的多了,人家当然会寻求反制之法。加上自己的当扈鸟和飞梭较少,少一个都无法补充,倒是要考虑一下防护的问题了。对付高境界的对手,当然是以同境界接敌最为简单,但这么多的鸟儿,总不能每个都配一名五境高手看着吧。
“桥班,桥贵人,你可有什么法子。”吴亘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眯眯看向一直呆坐在座位的桥班。
“哦,干嘛,军议结束了吗。”桥班一脸茫然的起身。
“咳咳。”吴亘只得又将方才议论之事讲了一遍。
“蛇雕我做出来了,可以灵玉驱动,对付五境之人。”桥班不紧不慢开口,俨然不把这当回事。
吴亘闻言大喜,在大遗洲时几人登血塔,曾得了个蛇雕的小玩意。此物威力甚大,但由于所用的水晶外界颇为难寻,便一直搁置了下来,没想到桥班竟然找出了使用灵玉的法子。
“好,这下子咱总有办法对付这些五境的老东西了。哦,对了,从月你不老。”
一想到请捕鸟人的费用,吴亘的心就在滴血。这次吴亘可是下了血本,除了水从月外,不仅给自己,还给军中几位主要将领都请了护卫,可是花了不少的钱。
“对付五境之人,蛇雕要用瑶玉,而且一枚瑶玉只能使用三次。”桥班淡然开口道。
扑通,吴亘腿一软摔倒在地。什么玩意,要用瑶玉,而且用三次就耗光其中的灵气,这是什么蛇雕,这是吞金兽啊。
平日里,吴亘对棘玉都是舍不得多用,爰玉就不用说了,至于瑶玉,那是他命根子般的存在,平日里都藏在自己的身上,每天晚上闻一闻都能做个好梦。
“你要多少瑶玉。”吴亘哭丧着脸,一脸祈求的看着桥班。
桥班全然不理会吴亘的反应,轻描淡写说道:“每架飞梭三具蛇雕,至少需要十五枚。”
十五枚,吴亘只觉着有一座金山从自家眼前飞离,急火攻心之下险些晕厥过去,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如视仇寇般盯着桥班,恶狠狠道:“行,我给你。看来真要去寻一下姬夜了,我为他们家打仗,总不能军资还要从我的私房钱里出吧。”
腾得从地上跳起来,吴亘一脸杀气,“还有一事,陆烈这些亲兵可以变身,战力颇高,咱怎么拿下这股力量。”
“我来。”孟顺神色平静的开口道:“我当初设立破阵兵,其实也是针对陆家亲兵所设,为是就是能正面挡下这股劲敌。当然,我追是追不上对方的,只能是诱敌来攻,正面抵挡。”
“行不行啊。”吴亘仍是有些担忧,这次战场实地一探,这帮亲兵给自己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只要对方没有其他人支援,挡下没有问题,只是前次与飞虎军一战,折损了一些人马。”孟顺依旧淡然,没有丝毫波动。
“好,整个北军上下,任你挑,看中谁说一声就成,我给你补齐。”有这么能打的手下,吴亘自然不会吝啬,转头看见可怜巴巴的祖远通,赶紧安慰道:“祖千户放心,此战过后,这些联军的俘虏任你挑。”
一场检思兼军议结束后,吴亘又对艾开,姬代和池华荷等几名将领勉励几番,方将三人送走。
刚到后帐想休息一会,毕竟身上还受了些伤,杨正和胡嘉却是寻了过来,“吴亘,今天联军围堵你的态势,可看出什么来了。”
吴亘一愣,仔细回想才发现,今天联军右翼的追兵一直有些拖沓,并没有与左翼齐头并进,才给了罗章逃出去的机会。
见吴亘疑惑,胡嘉微微一笑,“我在空中看得清楚,原本苍羽负责左翼,卜宽负责右翼,可这卜宽却是死死跟着陆烈,对右翼的进军多有不管不问的态势,这才导致右翼行军拖后。
我想,我们能不能在卜宽身上再下些功夫,若是能说动他临阵起义就好了。毕竟咱可是把叶子明给推了出去,这么大个女婿,他能不考虑考虑。”
吴亘略略沉吟,轻叹道:“再看看吧,卜宽今天有向我们示好的意思,也是给我们提前送了一份礼。但若要说让他现在叛出陆家,也是不太现实。
他们这些人啊,身处高位多年,自会权衡利弊。就如那溪中萍,随水流,我们当下没有完全压过联军的实力,人家自不会全部投向我们。
只有当联军颓势尽显时,他们才会推上一把,顺势倒向我们。现在招揽人家,说不得会碰一鼻子灰。此事记着就行,等将来有机会的话再找他,一举颠覆陆家。”
杨正微微点头,“可,顺便我再找些暗子,在联军中放些谣言。他们本就心不齐,不妨借此做些文章。”
“好,多管齐下吧,尽早了却这场破战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