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里昂。
冬日的寒冷还没有在这里消散,莉莉和麦格一起正走过一条僻静的小巷。
“阿不思已经确定中止进攻布斯巴顿的计划了?”莉莉看向麦格。
麦格紧皱着眉头,在来到法国以后,除了进攻管教所的那一晚外,她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
“没有办法,我们已经确定了那所学校的现任校长,正是黑魔头的死忠之一——尹戈尔·卡卡洛夫,那所学校早就提前完成了准备,如果一旦确定没有守住的希望了,那他就会启动黑魔头留下的手段,让学校里所有的麻种学生一起死。”
莉莉蠕动着嘴唇,她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变成了心平气和的询问。
“那我们就这样干看着,装作在我们后方的布斯巴顿不存在吗?”
麦格沉声说道。
“放心,阿不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想解放那所学校,这次把我们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肯定是和这件事有关。”
她们说着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小巷的尽头,面对那斑驳的墙壁,两人都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直接穿墙而过。
在经过了冰凉的,如同水幕一样的墙壁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广的和英国魔法部正厅相同的空间。
这里有不少巫师人来人往,巫平线在这些时间基本已经占领了除了法国魔法部所在的巴黎以外的其他所有地方,在伏地魔藏匿不出,而邓布利多可以随时出面的情况下,他们基本没有遇到什么大的伤亡。
也正是得益于此,在占领区被解放的那些法国巫师们,都开始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秩序。
罪大恶极的纯血和混血都遭受到了清算,他们掠夺的本该属于麻种巫师的财产被全部归还,巫师的地位也都回归到了伏地魔来法国之前的样子,血统上的区别不在成为阶级,原本的奴役和压迫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土地。
这是一件很值得凤凰社的成员们兴奋和激动的事情。
但他们也都清楚,法国之所以能转变的如此顺利,主要还是因为伏地魔对这片土地的统治时间很短暂的原因。
对于新规则很多人并没有适应,所有让他们改回到之前的状态会很容易。
但英国的局势却不一样,伏地魔已经在那里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统治,反攻回去是一个问题,如果成功了,最后要如何消除血统统治留下的影响也会是一个问题。
当然,现在巫平线连法国都还没有全部占领,还不至于思考到这么长远的问题。
麦格和莉莉往正厅内一直往前,他们深入了一个走廊在这里正巧碰到了看起来也是刚回来的卢平和唐克斯。
“你真的该换一身新衣服了,卢平前辈,从刚开始你和我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就穿的这一身,这都半年过去了结果一直都没有换。”
一头渐变色卷发,打扮的像个小太妹一样的唐克斯正喋喋不休的教育着卢平。
卢平连连点头,脸上的温和的笑没有半点改变。
“才过去半年而已,之前时间长的时候,我五六年都没有换过新衣服。”
“以前能和现在比吗?你现在代表的是巫平线,还有邓布利多,穿的这么老旧,会让人觉得我们还是之前那样的弱小势力。”
他们正在聊着的时候,也看到了已经从身后跟上来的麦格和莉莉。
看到这两位女性教授后,唐克斯就下意识的收敛了自己随性,偷偷吐了吐舌头,和麦格他们打招呼道。
“下午好,波特教授还有麦格教授。”
莉莉和麦格都是目光古怪的看了她和卢平一样,接着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回应。
莉莉对卢平露出了笑容。
“多听听她的,你也确实年纪不小了。”
她这话说的有些含义颇深,让卢平的脸色有些窘迫,好在这个时候,身后一只大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算是给他解了围。
“老兄,今天晚上的会结束后,我们去喝一杯?这段时间忙的我们得有两三个月没有见了。”
是小天狼星,他脸上带着开怀的笑容,像是刚经历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你上午在追击那些傲罗的时候,就是刚喝完酒,还犯戒使用了违禁黑魔法,等会我会向邓布利多汇报这件事的!”
严厉的话语来自他身边和他一起的弗利维,他身材矮小,第一时间没人注意的到。
小天狼星则大咧咧的一把也搂住了弗利维,让他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侧。
“嗨,教授,别像之前我还学校里的时候教训我了,我已经懂事了!”
“我看未必!”
弗利维恶声恶气的说。
“这里这么热闹?”
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沙哑的招呼声,一瘸一拐的穆迪和金斯来一起也从长廊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看来今晚是重要的作战会议,所有重要的人物都到齐了。”
穆迪高声说。
这条本就不宽敞的长廊变得拥挤起来,霍格沃茨的教授和凤凰社的高层们没有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们一起走到了长廊尽头的那间会议室,打开门走了进去。
会议室中有一条能坐下二三十人的长桌,在麦格他们进入其中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然坐在了这张长桌的主位上,而在他右侧的位置上也已经坐满了以尹涅斯塔为首的法国巫师。
在麦格一众人落座以后,这场聚集了巫平线全体高层的会议也就正式开始。
邓布利多一如既往的保持了在会议中从不说废话的好习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今晚会议的主要议题。
“法国全境,除了魔法部一直在收缩防御驻守的巴黎,以及用学生作为要挟的布斯巴顿外,其他地区所有的巫师都已经得到了解放。”
邓布利多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在长桌两侧的每一个人耳边响起。
“布斯巴顿的现任校长已经确认是尹戈尔·卡卡洛夫,他虽然一直都深受黑魔头的信任,但在我们派出人和他进行接洽的时候,他曾经隐晦的表示,如果我们全占了法国,那他愿意自动放弃抵抗,将布斯巴顿安全的交出来。不管他的话到底值不值得信任,有一个可以和平占领布斯巴顿的可能我们就要去争取。”
“所以,我们下一个将要进行的战略目标,就比任何时候都明朗的摆在我们面前了。”
“那就是如何攻破巴黎!”
......
也就在巫平线的高层们,进行着关于这场关键会议的同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