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
正好周夫唯洗完澡,从楼上下来。
夏荷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粥端出来,还给他切了一个咸鸭蛋。
“咸鸭蛋和粥可是绝配。”
周夫唯直接忽略了她:“阿姨,上次那瓶白酒您放哪了?”
阿姨摆碗筷的动作顿了顿:“白酒?”
哪来的白酒。
孙淙丽不爱喝白酒,家里酒柜上摆的几乎都是一些红酒和葡萄酒。
正当阿姨努力搜刮自己脑海里并不存在的记忆,企图找到那瓶白酒在哪时。
夏荷警惕地问周夫唯:“你要白酒干嘛?”
周夫唯冷着脸:“喝啊,还能干嘛?”
“你才多大啊,就喝酒,还没有成年是不能喝酒的。”说完后,又特意补充一句,“成年了也最好别喝。”
明明只比他大一岁,却总是以长辈的姿态来管着他。
阿姨担心周夫唯吃不惯皮蛋的味道,所以另外给他又烤了吐司。
但周夫唯看也没看那吐司一样,舀了一勺粥。
他一直都觉得皮蛋有股挺独特的臭味,闻久了容易反胃,吃进嘴里更臭。
小时候被奶奶喂着吃了一口,然后就吐了。
后来家里就再没有皮蛋这玩意儿。
虽然依旧有股臭味儿,但他这次没吐。
“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到底是以什么资格来管我?”
周夫唯看着夏荷,眼眸幽深,“真当自己是我老师了?”
他说话其实没什么语气,挺平静的,但结合他这个人的性格来看。
好像就成了一句不太友善的话。
阿姨在一旁试图劝他,有话好好说,别发脾气。
夏荷却丝毫不怕他:“当然是姐姐了。”
她单手托腮,看着他,“说起来,周夫唯,你都没叫过我姐姐呢,怎么说我也比你大一岁吧。”
她的睫毛很长,都能将头顶的灯光化为一圈阴影留在眼下了。
白皙的皮肤,哪怕是经过了一场炎热的军训,仍旧没有晒黑半分。
因为此时托腮的动作,她脸颊旁一小坨肉被挤压到嘟起来。
周夫唯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握着勺子的手,稍微紧了紧。
“周夫唯。”
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那句姐姐,但夏荷好像发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她坐直了身子,手从脸颊脱离,神情有点紧张,“你是不是发烧了?”
话题实在转的太快。
阿姨一听这话,也急了:“这大夏天的,怎么还感冒了呢。”
“他刚晨跑回来我就发现了,他耳朵红的不太正常。”夏荷起身去找体温计,“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热的。现在比刚才还红。”
找到一半,她干脆把整个医药箱都拿来了。
体温计递给他,让他含在嘴里。
周夫唯没接:“我没发烧。”
“那耳朵怎么这么红。”夏荷不信,把体温计放到他嘴边,“张嘴。”
周夫唯:“.....”
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夏荷用体温计轻轻戳了戳他的脸。
像哄小狗狗一样,“乖一点。”
周夫唯:“......”
他张开嘴,轻轻咬住体温计,含住。
夏荷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