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1
后半段,卓裕的情绪高涨,想着法的折腾人。
姜宛繁拧了把他手,嘟囔道:“套。”
卓裕捉住她手腕,猝不及防地定于头上方,呼吸沉,眼底红,因剧烈的起伏,胸肌充血、硬实,他忽说:“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
姜宛繁身体一僵,两条腿也泄了力。卓裕捞住,不让往下掉,定在自己腰侧,让她盘稳了。
他伏了伏身,愈发严丝合缝,声音微微发抖,“我戒烟了,也几个月没沾酒了,每天在俱乐部跟着练滑雪,你摸摸我这,还有这,是不是很结实。上个月我自己去做了体检,哪哪儿都是好的,再不用,简直暴殄天物。”
姜宛繁被他逗笑,渐渐放松。
卓裕眼里的欲望褪了一半颜色,他的语气太乖了,“老婆,你不希望我当爸爸吗?”
“犯规了啊。”姜宛繁笑,“怎么还耍上无赖了。”
过了几秒,她松口,“不戴套也行,我待会去买药。”
"........”真狠。
好,戴,把—盒都戴上行了吧。
当时没太多表现,但卓裕为了这事确实有点生气,澡都没洗,翻个边背对着她睡着了。
姜宛繁拿手指戳了戳他背阔肌,没反应。
她也翻过身,背对背,眼神空无一物地盯着某个虚浮的点。
手机调成静音在枕头下,过了一小时,姜宛繁才拿出划亮屏幕,微信上几条消息都是医助发的。姜宛繁回复完,再挨个把消息删除。
之后这几天,卓裕要对接冬奥会宣传视频拍摄的事,成天待在俱乐部里。看着忙,但连姜弋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姐,你俩吵架了?”姜弋悄悄发短信,“姐夫好娇气,估计又得等你来哄了。”
正主的声音从耳畔降落,“你总背后说他坏话,是不是不太好?”
姜弋往后猛跨一大步,惊愕,“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鬼鬼祟祟的时候。”姜宛繁问:“你姐夫呢?”
“喏,在那边教女会员。"
姜宛繁想笑,这小子,不搞点事出来真不罢休了。走去训练场一看,确实是女的,四岁左右的小姑娘,穿着粉白相间的滑雪服,像一个软糯桃粉包。卓裕教她单板滑雪,年纪小,滑得有模有样。
姜弋大声:“老板,这位顾客找你办卡!”
卓裕回过头,姜宛繁站在护栏外笑。
他让旁边的助教来带练,收了雪板朝这边走来。
姜弋欠嗖嗖地说:“她要上私教课,包年,打折吗姐夫?”
卓裕说:“她不打折,终生免费。”
姜宛繁把带来的保温杯递给他,“煲汤给你喝。”
卓裕淡淡应了声。
“姐夫你好像不喜欢,别浪费,我喝。”
卓裕用力打掉姜弋伸过来的手,然后把保温杯往怀里护了护,“想吃让你姐单独做,这一份是我的。”
姜弋很有自知之明,“我还是饿死吧。”
卓裕带她去休息室,进去后他也不说话,光坐那儿喝汤了。姜宛繁负手环胸,抵着桌沿,轻飘飘地问了句:“你在跟我冷战?”
卓裕秒答:“没有。”
姜宛繁最不喜欢冷战这种方式,他跟刻在骨子里似的不敢,形成了本能反应。
对视几秒,他默默低下头,自个儿先笑了起来,分分钟被她拿捏,还有什么好负隅顽抗的?
“过来。”卓裕服软,伸出手。
姜宛繁给面子地牵住,他一用力,人就坐在了大腿上。
休息室整面落地窗,设计很奇葩,姜宛繁紧张,“看得到!”
“看不到,玻璃单面的。”卓裕圈紧她的腰,头埋在她颈间,闷声说:“老婆,你真瘦了,胸没以前大了。”
姜宛繁轻呸一声,“怪谁?”
“怪我。”卓裕自觉认领,“没把你养好。”
他的自愧是真的,姜宛繁有点不忍心了,指腹挠了挠他后脑勺,“没呢,前阵子比赛累的。”顿了顿,她主动提起,“那件事,我不是不愿意。”
“是我冲动了。”卓裕打断,“该一起商量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姜宛繁垂眼望之,慢悠悠地说:“你一个人也生不出啊,那晚你的表现,就应该去做一个锡纸烫。”
“啊?”
“渣男锡纸烫。”
“……”
姜宛繁能主动来,就是给他台阶下。现在下得差不多了,也该她算账了。这个姿势,她属居高临下,食指勾起卓裕的下巴,“那晚嘴很硬啊。”
卓裕目光至纯,若无其事地嗯了声,“下面也很……硬。”
姜宛繁从休息室出来,迎面差点撞上姜弋。
她皱眉吓一跳,“会不会走路啊。”
姜弋扎心,“姐你自己撞上来的好吗?”
姜宛繁瞪他一眼。
“OK,OK,我的错。”姜弋举手投降,女孩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端详了一会,“你脸怎么这么红?”
“要你管。”
“OK,OK,我的错。”
姜宛繁忍俊不禁,如今的姜弋,和几月前相比天壤之别。叛逆到狗都嫌的少年,现在勤劳,好学,会察言观色,也懂进退。他的思维方式开始转变,不再认为读书无用。卓裕手把手地教,耐心引导,把他掰正回一条方向正确的道路上来。
姜弋忽然慌了,刚才姜宛繁只是脸红,怎么现在眼睛也有点红。
“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他谨慎忐忑。
姜宛繁别过头,拭了拭眼角,稳住情绪后才道:“坐一会儿吧。”
两人就坐在场地边的休息椅上。
姜宛繁看了一会滑雪的人,“一直这么多人的吗?”
“这还算少的,到周五,还得预约时间段呢。”姜弋说:“姐夫让我去考证,考下来了让我当助教,我每天晚上都看书,就是看得有点慢。”
“没关系,多点时间准备,能过的。”姜宛繁欣慰,“说起来,卓裕还得感谢你,帮他省了套房子。”
她把卓裕和姜荣耀打赌的事告诉他,“爸原本不愿意的,卓裕说,如果他带不好你,就再买一套大平层写我的名字。”
姜弋愣了愣,缓缓低下头。
姜宛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宽慰道:“人嘛,都有走错路的时候,能够迷途知返,就很好了。他能帮你一时,但以后的路,终究要你自己掌舵。在这个俱乐部里,你能找到自己想要什么。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也会有更多的不尽人意,这是必然。”
姜弋懵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姐姐。”
姜宛繁笑了笑,“实在不想祝你披荆斩棘,那样太累。只希望你健康平安,能够充实地过好自己的日子。还有爸爸,老姜是爱你的,一把年纪辛苦大半辈子的人了,难不成你还要他跟你先低头,先认错?”
姜弋吸了吸鼻子,声音比之前更哑,“我明白的。”
姜宛繁拍了拍他手背。
少年皮肤自带凉意,瘦,长,筋骨指节分明,那股野蛮生长的劲从指缝间满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