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宾犬忠心护主，很听主人命令，所以乌遥也能理解撒旦去攻击孙小言。
而且撒旦今晚也没有伤害他，还在他的制止下停止了进攻，乌遥还是不想去讨厌一只听话的狗狗的。
狗狗有什么错！要怪就怪他的主人下达了错误的命令！
乌遥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计较撒旦跑到他房间来扰他清梦。
杜宾犬还想伸舌头过来舔乌遥，乌遥立刻抬手挡住他的舌头，故意板着脸盯撒旦。
杜宾犬是很聪明的犬类，很多杜宾能读懂人类的情绪。
撒旦“嘤嘤”两声，对上乌遥不高兴的表情，它不敢再在乌遥身上造次。它迅速从床上跳下来，只露出一只头，狗头搭在床沿，葡萄眼滴溜溜地注视着乌遥，又轻轻“嘤嘤”。
乌遥：“……”
他抵抗不了小动物的撒娇。
乌遥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弯腰摸摸撒旦的狗头。撒旦皮毛油滑发亮，肌肉紧致富有张力，想来乌鸣野将它喂养得很好。
乌遥捏了下撒旦竖起来的耳朵，朝他招手：“来，旦旦，我带你去漱口。”
威武的撒旦扭着屁股跟在乌遥身后，看起来很欢快。
乌遥让它张开嘴，它就张开嘴，没有任何不配合。将撒旦嘴巴里的血腥味洗干净之后，乌遥拿出擦脸巾擦干净它脸上的水珠。
“真乖。”乌遥忍不住揉搓了一下它的脸。
掌心有一片柔软卷过，湿湿热热的，乌遥猝不及防地又被撒旦给舔了。
它被自己洗干净了，舔就舔吧，乌遥没再拦着。只是，这在撒旦眼里就是纵然的意思了，撒旦敏捷地一跳，两只矫健的前腿搭载乌遥的肩膀上，狗头凑近，伸出舌头给乌遥洗脸。
乌遥被它舔得脸痒痒的，他哈哈笑起来挡着撒旦的热情攻势，“别舔了别舔了。”
“好晚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呀？”乌遥轻拍撒旦的额头。
撒旦“嘤”了一声，张嘴轻轻咬住乌遥的裤脚，将乌遥往外面拉。
“你要带我出去？”乌遥疑惑道，顺着撒旦的力道往外面走。撒旦仰头，见乌遥没拒绝，就放开了他，只是走路的时候身体还是挨着乌遥，皮毛蹭着乌遥的腿。
乌遥不知道撒旦要将他带到哪里。路过寂静无人的玻璃栈道，乌遥双手交握在胸前，这里寂静得让他害怕。
腿边蹭上来热度，乌遥低头听到撒旦对他嘤了一声，威武的杜宾犬似乎在告诉他不要害怕。
乌遥笑起来，打了个哈欠。
走出玻璃通道，撒旦领先于他，走到一颗老梧桐树下。梧桐树干很粗，树皮斑驳，靠近根部有一个被石头堵住的小洞。
乌遥蹲下来，看着撒旦扒拉掉那个石头。前爪伸进去掏了掏，扭头看着乌遥，仿佛让乌遥去看他。
撒旦掏了个空，转头用鼻子去拱乌遥。
“里面有东西需要我来找？”乌遥疑惑的表情看向撒旦。
乌遥可不敢深更半夜掏树洞，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进去，凑近去看。对上里面一双冒着蓝光的眼睛，乌遥呆愣了一下。
里面是只奶牛猫，瘦瘦小小的，头和眼睛都很圆润可爱。再仔细看，前腿上有殷红的血，像是被野兽咬出来的伤口。
乌遥转头盯住撒旦。
撒旦无辜地眨眨眼，还抬爪拍拍树皮，向里面他抓不到的小奶猫龇牙威胁。
“嘤嘤嘤。”撒旦去蹭乌遥，仿佛在向他邀功：我想给你抓一只奶猫补补身体，它太狡猾了躲进树洞里我抓不到，你手长你来！
乌遥：“……”
乌遥轻轻揪住撒旦的尖耳朵，板着脸教育：“猫猫不可以吃，你的主人会给你那么多好吃的罐头和肉，就不要吃其他动物了哦，旦旦要记住。”
撒旦无声和他对抗了几秒钟，最终败下阵来。它丧气地耷拉着脸，头靠在乌遥的腿上，一副‘反正是给你的，你看着办吧’的表情。
乌遥揉揉它的脑袋，转头去看树洞里的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