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多可爱。”乌遥想起撒旦的意译是魔鬼,撇嘴小声说:“撒旦就中二了。”
“你说什么!”乌鸣野绿眼看向乌遥,换做别人早已经被此刻处于暴怒边缘的乌鸣野给吓哭了,但是乌遥现在脑子还不活跃,思维很钝,没有感受到乌鸣野的可怖气息。
他只是下意识想反驳:“明明就是。”
两个人唇枪舌战,乌御青倒是明白了这个画面只是一次意外。眼底的郁色消散不少。他走进房间,站到乌遥床前,看了一眼乌鸣野的宠物杜宾犬。
杜宾犬的两只前爪岔开,正好将乌遥的腰抱在中间,它的头抵在乌遥的肚子上,嘴角口水滴落,将乌遥身上的棉质睡衣打湿,隐约透出肚脐眼的轮廓。
肇事者撒旦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之后,还将头埋在了乌遥肚子上,鼻子拱着,企图做只鸵鸟。
乌御青盯着乌遥身上被拱乱的衣服几秒,向撒旦伸出了手。
“嗬嗬。”撒旦转头盯着乌御青,嘶哑着声音发出兽类不友好的威胁。
乌御青眼神微凛,收回手。
这个声音与可爱的嘤嘤怪相差甚多,乌遥也注意到打算装死的撒旦。他揉了把撒旦的狗头,推推他,拖着困倦的尾音,小声哄道:“旦旦,你随你主人回去吧,我好困哦,让我睡觉好不好?”
乌鸣野古怪地瞥了乌遥一眼。
声音这么软,对他的撒旦,撒什么娇。
“撒旦,下来。”乌鸣野冷声,拍拍撒旦的后背。
撒旦漆黑的圆眼滴溜溜地看着乌遥几秒钟,之后顺从地从乌遥身上下来。它敏捷地跳到乌鸣野脚边,垂着头安分地用身体蹭乌鸣野的腿,仿佛在认错。
乌鸣野走前,看了乌御青一眼,又冷冷地对乌遥扔下一句话:“下次见了我的撒旦,你给我绕着走。”
乌遥深吸一口气,差点被乌鸣野给气得困意全无。
他打了个哈欠,正要将被子重新盖上时,看到乌御青好像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软声催促:“哥哥,好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过会儿。”乌御青俯身,将乌遥身上的被子又拉下来。
乌遥不解地看着他。
“你衣服脏了,”乌御青转身在乌遥的衣柜里翻找出一件睡衣,递给乌遥:“换了再睡。”
乌遥接过衣服,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晚上刚换上去的,白净柔软,还有洗涤剂的清香。只有肚子上有一块湿的可以勉强算得上脏,好像是被撒旦给舔湿的。
乌遥本来想去卫生间换,只是他实在困和累,不想下床。他就拉起被子,躲在被子里慢吞吞将衣服换上。反正他和乌御青都是男的,而且还是兄弟,无所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