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头还因为mí • yào的原因有些晕眩,再过几秒钟,他才看清楚所处房间的布置。
这……这不是乌鸣野的房间吗!
乌遥瞪大了眼睛,正向起来找乌鸣野问个清楚时,身体又因为绑在双手上的铁链而摔回去。乌遥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白色铁链子。
不只是手,双脚也绑了。
乌鸣野绑他过来干什么……
想到原书里渣攻们酷爱的囚/,禁戏码,乌遥瞳孔震颤。不、不是吧,乌鸣野怎么能这么对他!
乌遥并不相信乌鸣野会这么粗暴无礼地对待自己,现在的乌鸣野比原书中的人设要好太多了,他不会强迫自己的。难道……是又发病了?
乌遥一边深呼吸安慰自己,一边转动手腕手臂发力试图挣脱开链子。
……
“已经安排妥当了。”保镖在乌朝华面前低头报告。
“嗯。”乌朝华睁眼,从黑皮座椅上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又坐下,他冷着一张脸,周身气压因为察觉到体力流失而低到谷底,声音不耐地命令:“再给我取两支营养剂过来。”
保镖从保温箱里拿出两只药瓶,针管提取后递到乌朝华手上。
乌朝华接过,冷倦的眉眼半掀,对着自己的胳膊扎下去,推动药液。
他越来越依赖这药了,现在没有这药,体力流失感觉到自己苍老的时刻简直生不如死。
“吩咐御青,让他再带一箱营养剂过来。”
“是。”
半分钟之后,他闭上眼,感受了一□□内因为药液而恢复的蓬勃精力,才淡笑起来,站起身问保镖:“他来了吗?”
“来了,带了杜宾犬正往这边走。”
乌朝华斜眼看了眼保镖,保镖便会意,给他开门。
乌朝华和乌鸣野在主别墅客厅楼梯口相遇,杜宾犬撒旦一见到他就警戒性很高地龇牙,乌鸣野牵着狗绳,也眼含戒备看向乌朝华。
不知道这次乌朝华喊他回来,是为了什么。
乌朝华偏头看向随身保镖,视线微动:“把这狗牵走,烦。”
乌鸣野抓着绳子,不放开。
乌朝华面色阴沉起来,破天荒地和乌鸣野解释:“过会儿还给你,不打它。”
乌鸣野这才放了手,沉默地、谨慎地跟在乌朝华身后,走向自己的楼层。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乌朝华让身,乌鸣野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打开门。
和里面被绑在床上的乌遥四目相对,他连忙跑进去,在乌遥身上摸了摸,快速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受伤?”
他看到了乌遥红紫的手腕以及上面束缚他的铁链子,面色阴沉得吓人:“操!这他妈谁给你绑的!”
乌遥注视着乌鸣野焦急发狂的脸,又看到了在他身后表情不可一世,不把什么放在眼里的乌朝华,缩了缩身体,向乌鸣野无声投去求助的目光。
乌鸣野回了神,瞪红了眼睛质问乌朝华:“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补偿?!”
乌朝华吸了一口烟,才走到乌鸣野面前,对面儿子的质问,他面容平静地将点燃的烟扔在乌鸣野身上,抬手在乌鸣野脸上扇了一个巴掌:“孬种。”
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让乌遥跟着瑟缩发抖了一下。
“给我钥匙。”乌鸣野并没有管这一巴掌,他摊手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乌朝华给他解开链子的钥匙之后他立刻走到床边,双手用蛮力拉扯链子。
声音发抖,他闭着眼,感到难堪和羞耻,不敢去看乌遥:“遥遥别怕啊,没事的。”
“砰!”乌朝华一脚朝乌鸣野踢过去,不设防的乌鸣野跌坐在地上。
乌朝华拿来床头柜上的药水,拧开瓶盖,一边走向乌遥,一边缓声和乌鸣野说:“你是我的种,你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你不用求,抢来是最直截了当的手段。”
乌朝华凑近的脸以及逐渐倾倒的药水瓶让乌遥害怕到发懵:“父亲……鸣野……鸣野帮帮我!”
乌朝华捏住他的脸,捏开嘴巴灌药水,斜眼看向乌鸣野:“这是让他更温顺的药。你得到了他,过段时间玩腻了就可以丢掉了,以后要花更多心思在乌家事务上。”
不知名的药水呛在喉咙口,乌遥拼了命的挣扎,想吐出去却因为咳嗽而不得不咽下去,“乌鸣野……时时!时时!”
升腾起的恐惧混着泪水一起淌出,他下意识向内心最依赖的人求救。
在乌遥一声声恐惧的哀求中,乌鸣野站起来,幽绿眼瞳在数秒内遍布红色血丝,蜘蛛网似的将他的瞳孔勒紧包住。乌鸣野扭了扭头,上涌的怒气吞噬了他的其他情绪,他缓步走向乌朝华。
像只被逼到绝境,爆发出最后本能的野兽。
青年打掉灌在乌遥上方的药水瓶,轻而易举地单手掐住了乌朝华的脖颈。他抬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乌朝华逐渐流露出惊恐的脸,面无表情地将人掐到空中。
十秒,半分钟,两分钟……
“乌鸣野!!!”乌遥极力在床上挣扎,却因为药劲而发不出多少声音,当他用尽全力喊出乌鸣野名字的时候,他看到,乌朝华的脑袋歪向一边,睁开的眼睛一动不动。
乌遥眼瞳皱缩。
“乌鸣野!!”
乌鸣野耳朵动了一下,眼睛也看向乌遥。在凝视他十几秒之后,乌鸣野眼瞳里的红血丝褪去了一些。
“药……吃药……”
乌鸣野挪动僵硬的脖颈,手倏地松掉,乌朝华的身体直直地倒在地上。乌鸣野动作缓慢地在乌遥一声接一声的提醒中摸到自己的口袋,拿出药瓶,拧开瓶盖,吃了两颗下去。
红血丝缓缓褪去,乌鸣野下意识看向乌遥。在看到乌遥惊恐担忧的目光后,他又转头看向地上的乌朝华。
他走过去,探了鼻息和颈动脉,缓缓转头看向乌遥,抖动的声线很轻:“遥遥,我杀了他,怎么办。”